她对自己的两个笨蛋哥哥还算疼爱,自己吃壳专门留着美味的花生仁给芬里尔和耶梦加得,这等待遇,就是许浪都没有。
许浪自斟自酌,堂堂摸鱼之主没道理吃两个非人的醋。
夜还深,有酒也有下酒小菜,但是缺乏必不可少的好活儿,于是许浪对正在“咔嚓咔嚓”嚼花生的死生酒殿下说:“小酒,今晚你就去把剩下的所有猎物都抓起来吧。但是你不能再用炙热绯红的能力去战斗了,只能代步。”
胆小从心的剑修殿下总是能给无聊的摸鱼之主带来一些新把戏,这项艰巨的任务,舍她其谁?
这可是深渊里最能干的小剑修啊!可惜是个傻子呢,可惜是傻子呢,是傻子呢……
生酒殿下听言便是一哆嗦,感觉嘴里的花生也失去了滋味,从心道:“我怕黑,前辈您杀了我吧。”
许浪微笑,正色道:“去吧,深渊在注视着你,我的殿下。”
当你注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当你手持萝北,向苍白开战的时候。”许浪顿了顿,沉声道,“深渊,即是你的军旗。”
许浪的鼓励给了小剑修有很大的信心,但……我们的殿下怕黑。
小剑修摇头,眨着眼睛弱弱道:“我怕黑。”
她杀人如麻若人屠在世,她赤子之心出血泊而不染,她笑魇如花举世无双……她怕黑。
海拉扔了花生,对其嘲笑道:“胆小从心的死平胸,就凭你这种人也配拿剑么?”
并不高明的激将法,但这话一出两位殿下反而都沉默了。
“那我去了。”清冷剑修低头,唯唯诺诺的便要出门而去。
“等下。”许浪喊住了她,又道,“可以让芬里尔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师父说过面对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战胜恐惧。谢谢您,前辈。还有……CQ娃娃。”清冷剑修有些难为情,飞快的跳出了门。
不,她没走门。窗户是个好东西,跳窗户一时爽,一直跳窗户一直爽。
在跳出窗外的时候,她便拔出了可能是剑宗传承之物中最贵重的萝北剑,但现在这把剑也是她的脊椎。
萝北剑散发出生命的火光,微弱,但是明亮。没有许浪的浩瀚,也没有海拉的阴森寒冷,萝北剑散出的光是锋利的。
如同剑修的传统一样,决绝,不留后路,也不给敌人留后路。
但还是怕黑啊!为什么不听前辈的带着芬里尔一起去呢!
后悔也晚了,清冷剑修如同带着灰烬的流火般从深渊的最顶层一跃而下。
遇事不决莽过去,三分看运气,七分看天意!
“信仰之跃啊,好活儿。”阁楼内的许浪,撑着腿架在桌子上拍手叫好。
无良的摸鱼之主,似乎并没有对自家殿下怕这怕那的怪毛病有所担心……
“信仰之跃是什么?”海拉趴在许浪的胸口,看着空中的屏幕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