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停业一天。”许浪打了个响指，深渊的外围再次被迷雾笼罩。

海拉不解，从许浪的肩膀上跳到了一张桌子上问道：“为什么呢，您不做交易了么？”

“很显然，我现在更愿意为我的殿下献上怪诞。”许浪坐下，看着桌子上的空杯子和空盘子又笑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让这世间上的亡魂都能够被生物看到，你觉不觉得这样会很有趣？”

足以称得上是伟大的摸鱼之主，再一次给自己偷懒的行为不留痕迹不留把柄的找了个借口。但是说起来，一成不变的日子很有趣么？

海拉摇头，以否定的语气认真应道：“尊敬的大人，那只会是惊悚吧？您的乐趣，还真是与众不同呢。那些杀不尽的阴兵就够让人和妖精烦恼的了，亡魂的出现大概会让这本就苍白的世界更加苍白。”

海拉喜欢的是恶作剧，还有荒诞怪异且离经叛道的小故事。当然，如果能够放手让瘟疫和衰老蔓延，她或许会更开心。

她喜欢的颜色是灰色，没有白色那么的令人无力也没有黑色的那么冰冷。灰色象征的是绝望和死亡，亦或者也包含着衰老和疾病，但无论哪一种提起来都是那么令人不适。

许浪的目光好像看透了时光，沧桑中夹杂了一些玩味，说：“那些东西本就是假的，说起来自有史以来存在的阴兵本就数之不尽。人之假造为妖，物之性灵为精，他们是对立的，但创造他们的完全可以说是人类本身。”

海拉也不生气，似乎对于人妖和阴兵之间的关联并不感兴趣，尽管她也算得上是物之性灵中的精，也称作妖精。

这个世界仿佛一张巨大且浩瀚的神秘画卷，由海拉起头，在许浪的口中展露了妖精的区分。但人类就是那么的不幸，种族敌人包含了妖之阴兵和物之性灵的精。

再往上，还有对整个蓝星都虎视眈眈的灵界。

由此，许浪想到了两千年前无数书籍中都表达的一个主题——多灾多难的蓝星。细化之下又分为穿越者的老家，论孤儿是如何崛起的，看谁的金手指更BUG等等，还有他临穿越前大火的一个主题也很有趣——多灾多难的霓虹，又名多灾多难的东京。

许浪思索着，难道说要把深渊的殿下也变成一份高危职业么。深渊中多灾多难的殿下，似乎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但这件事不能明说出来，毕竟还有三位殿下在这呢。坑骗众生，似乎已经不怎么能满足摸鱼之主的恶趣味了。

楼上的小剑修此时已经睡了过去，憋着一肚子火还没办法发泄，大概也只能睡觉了。

许浪身后跟着三位非人的殿下，缓步来到了最顶层的阁楼中。

还需要做一些小小的布置，比如说可以以假乱真的幻术。阴森的光影和凄惨渗人的鬼叫也要有，婴儿变调的啼哭在寂静的夜里应该会很吓人吧？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海拉一边问，却在小剑修的房门口挂了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在许浪幻术的影响下，待小剑修从屋子里被吓出来之后可以确保她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个吊在白绫上有些诡异阴森的布娃娃。

两眼流血泪且模样狰狞的娃娃，吊在白绫上啼哭鬼叫，海拉觉得这个恶作剧对于这么胆小的一个人确实太过分了。

许浪点头：“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