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径直从两个看门的家仆中间走了进去,看见那人竟敢拿起那只银簪子,心中已然起了杀意。深吸了口气,他走到那人面前伸出手去,那人竟被江二的气势吓得呆住了,下意识便将手里的银簪子递了过去,江二接过,将它交给小跑过来的女儿。
院子里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带队那人咳嗽两声,一脸讪讪的说道:“江郎中,你回来的正好,庄里出了人命案子,有人指证是你和你那侄儿所为,加上从你家搜出一包赃物,你作何解释?”
江二板着张脸道:“是谁死了?又是谁指证与我?”
那人道:“本庄的里长王青王老爷被杀死在自家的书房门前,指证你的人就是这位吴奇吴公子,他是王青的外侄,也是目睹行凶现场的目击证人。”
江二冷哼道:“一派胡言!这只不过一面之词,”
吴奇冷笑道:“这些东西作何解释?”
江二道:“银簪和这包银子,想必我女儿已经说得清楚了,至于这些首饰,自然不是我家的东西,我家也不会有这些东西。”
吴奇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是谁搜到的,在哪里搜到的?只怕是有人浑水摸鱼趁乱栽赃罢。”
“你空口白牙就像摘清自己了么?”
“而且王青真的死了?”
“你这是何意?”
“江二,就算你不信王家人,可我们大家也都亲眼所见,王老爷确实已遭不测,在场有数十人亲眼所见,若你实在信不过,你可以亲自去看一看。”
村子里喧闹的很,韩元恺趴在山坡边上,仔细瞧着底下的情况,将那些人来势汹汹,想必应当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搜不到自己他们理应不会为难江翠翠,忽然想起自己的弩,一时情急竟落在了院子里,不禁又提起心来,生怕这些人以此为由,追究江家父女的罪过。
大虎二虎两人刚才瞧见竟然有人从山坡上爬了上来,加上村子里的动静和刚才跑出去的两个蟊贼,一时之间脑子都有些混乱和发蒙,大虎见那人趴在崖边,转型的往地下瞧着,顿时就觉得那人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让二虎留在原地,他自己悄悄摸了过去,想瞧得清楚些,局势混乱,他这次也不敢自主主张,一旦证实就是那人,就即刻飞马回报。
新寺镇通往王家庄的道路上,一队人马飞奔在这条官道上,响声如雷的马蹄声掀起一阵呛鼻的灰尘,前边是老康开道,中间是张大户带着李阳成,身后还跟着三十多人,正马不停蹄的赶往王家庄,
跟着前边的老康马不停蹄的跑在官道上,李阳成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他现在担心那队忽然出现在漳县地界的人,也得到了杨瑜身在王家庄的消息,毕竟王家庄这几日动静闹得如此之大,想让人不注意都难,自己忙于应付周滨和查韩元恺的下落,也无心去查那队人马的底细,只是吩咐了漳县胡家小心监视,可一直也没什么消息,看来也是查不到什么线索。
范兴文取道鸳鸯镇,让方浣和灰袍老者乔了装,都与身后众人一般打扮,混在自己的三十多亲信之中,范管事带着范家的三十多人的则在后头压阵,看着前边那三十多人,范管事心里暗暗吃惊,见他竟然毫不避讳自己,范管事心里隐隐生起一丝不安,可前边就是此次的任务,若是完不成他也不用回去交差了。
漆黑的夜色里,为了速度和隐蔽他们没有点起火把,跑了一阵他们便都适应了黑暗,范兴文旁边还跑着一匹马,马背上正是乔装的龙天,他常年在陇西地界押镖行走,对道路非常熟悉,有他带路,行程快了许多,此时龙天远远瞧见前边那条分岔路,忙开口喊道:“主上,从前边不远的分岔路拐进去就是王家庄了,是否下马步行?”
“不必!”范兴文听了,快马加鞭带着身后的人马,就拐进了那条通往王家庄的乡道上,官道上只留下一阵漫天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