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四城的小镇上,多为赤胸露肩的和尚,到处翻晒着米粮,见了外人进来,分分钟钟埋头苦干。
丰收佛子,正带着三位行走的舍唆揭谛,在一处伞棚处纳凉,啃着冰墩墩,扇着大蒲扇。
“听说了嘛?有个魔道士连过五城,不日便会来此地撒泼!”
“释佛子务忧愁,肯定是那五城佛子非嫡亲,故意放水罢了,若是来此,必让其施肥落粪。”
“废话,那魔道士敢来,少则扒皮,多则挫骨扬灰。”
“城内不利于施法,若是见了,引出城去,绝尸焚户。”
释罗果佛子,本来就想着找个台阶,学其他五城放行得了,自知功力不济,有多少能耐本领能拦住别人。
一时半会,竟然弄得下不来台,作为明续佛祖嫡系,这话肯定是说不出口的,心里骂着一群蠢货。
君別刚进城没多久,就被拦住了!
一个普陀罗,拦住的。
“道长可是莫测真君,是来救苦救难的么?”
“怎么说?”
“众僧原本是嵊州犬舍之子,打三岁起,便被送来做耕牛,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去看看。”
“胡扯,三岁能记得往事?”
“俺打小就聪明,犬舍老母时常惦念,托梦于此。”
听着带头的普陀罗说梦,真是异想天开,也就没去较真,帮忙拍了拍灰尘,也只能做这些了。
想家的心是好的,救肯定是救不了的,就算出得了丰收城,佛界之大,又怎能放任自如。
“停,世人都有委屈,谁不委屈?靠他人终究是梦,贫道无能为力!”
“可舍母言,只有靠真君才能解脱,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一回吧!”
“这样,都去求那佛子,若是佛子肯放,贫道便带你们一程。”
“真君,你在说笑话?”
“是你们先开玩笑的,散了吧!”
看着叹息的人群离开,又不知道要受什么罪过,理了理头饰,一种无力感压在心头。
纵观四大部洲,不得不说佛界高明,心愿洲,百善洲,工业洲,奴隶洲,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要是换做以前,这些人是必须要救的,也不失大丈夫所为,可作为一个道士,就难了,遵从森林法则。
这不,没一会就被那些人举报了。
“就是他,就是他,刚才把俺们打得头破血流,请执法主持公道!”
“扰乱佛界清静,当乱棍打出。”
“无量天尊,无量浮屠,敢问四城佛子在何处,贫道自当受刑?”
“打。”
那八九名执法者,全身气力使出,将木棍打在身上断裂,一棒接着一棒,很是过手瘾。
君別不闪不避,硬扛了七八十下,这就苦果,就是让那普陀罗眼睁睁看着,经得苦难加身,才能磨砺前行。
“这不会是个傻道士吧?遇见个傻子,这是个傻子,嘿嘿!”
“打死他,照着头劈。”
“诸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是否可以见见,你们佛子?”
“不得无礼,释佛子有请!”
等打的差不多了,一名舍唆揭谛才出来制止,什么魔道,鼻眼仰天,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前面带着路,心里美滋滋的,若是擒住傻道士,那可是天大的功绩,一直出了城门,带到了麦田山。
“道长,要不要包扎一下,手下人不知轻重的,脑袋还灵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