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通报少爷。”
苗景怡被拦在外面,又见几名练兵交头接耳,似是在议论自己,当即心中大为不悦,于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徐清风!你给我出来!快滚出来!”
徐清风正巧在街上无所事事,得到练兵通报匆匆往外走去,临到城门内又听到苗景怡的叫喊声,赶忙跑了出来,慌忙将她拉到僻静处,问道:“景怡,你的胆子可真打,怎么就跑这里来了?”
苗景怡瞪了他一眼,道:“找你算账来了!”徐清风讪笑道:“咱俩算什么帐,你的是你的我的都是你的。”苗景怡拉着脸道:“少废话!你跟谁说的我把孙千萍拐跑了?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徐清风挠头回忆道:“那日我看见你跟孙千萍站在寿州城外,正想上前打个招呼,怎奈当时人群实在拥挤,一不留神你们就都不见了,正巧家中还有要紧事情,我便回去了。”
苗景怡使劲拧他一把,怪道:“那你为什么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孙家小姐掳走了?”
徐清风解释道:“这个倒是没有看见,我只看你俩在一起,后来又都不见了。”
苗景怡又是拧去一把,继续质问,“你既然没亲眼看到我将孙千萍掳走,干嘛要编造谎话,恶意中伤!”
徐清风也不躲闪,强忍疼痛一脸委屈,“我没瞎编啊,也没说你将她掳走啊,我只是说看见你跟她在一起而已,想必是以讹传讹,让我爹与孙家泰都误会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苗景怡娇嗔道:“我不管!总之我被冤枉了,孙家都认为我掳走了孙千萍,你放我进去,我要找徐伯父说理,还要你带我去把上次看中的那副画像拿回去临摹,不然才不原谅你呢!”
徐清风忙道:“还是别进去了!我爹早就与苗伯父反目了,还说与苗家不相往来,还有上次孙夫人知道咱们擅入后院闯进她的寝室,也是大发脾气,已经下令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不许靠近她寝室,更是派了几名家丁轮流值守。”
苗景怡一听慌了神,看来徐家庄都难以进入,无生老母画像还怎么取回。
徐清风见她愁眉不展,关切道:“要不我陪你到别处走走吧,去三峰山散散心怎么样?”
苗景怡没好气道:“寨门都不让我进去,谁稀罕让你陪!”说罢拂袖转身就走,徐清风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眼整整的目送她离去。
离开之后,苗景怡在树下找回张陈放,将方才的事情一说,张陈放问道:“那该怎么办?”苗景怡道:“我反正是没主意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张陈放提议道:“要不先将孙千萍找回来?”苗景怡怒道:“张口闭口孙千萍,你就是忘不了她吗!”
张陈放辩解道:“这不是为了给你洗脱嫌疑吗?”
苗景怡赌气道:“用不着你这样好心,还有不许你再提孙千萍这三个字!”
张陈放知道她醋意正浓,点头道:“好好,我答应你!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苗景怡垂头丧气道:“那能想什么办法啊?寨门都进不去了,还怎么拿回画像!”
张陈放一拍大腿,叫道:“要不你先与我回一趟淮北吧!我这次去庐州办完事也没回去复命,还可以找宗禹哥和小莺姐姐一起帮忙想办法,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人多了办法总会有的。”
苗景怡兴奋道:“好好好!自打三年前蒙城一别,我就没再也没见过宗禹哥,与小莺姐姐也只在寿州匆匆见了一面,说起来还有些想念呢!”
“蒙城,有了!”张陈放脑袋里闪过一阵灵光,高声叫道:“我想起来了,三年之前,小莺姐姐曾在蒙城做过孙家凝的丫环!正是那时才被宗禹哥跟张泷哥带回了捻军。”
苗景怡很快反应了过来,拍手笑道:“对对对,小莺姐姐一直在外征战,料想孙家凝也不知道她的底细,只要能混进徐家庄,一切不就好办了吗!”
张陈放点头道:“没错,让小莺姐姐扮作流民,假意投奔孙家凝,与咱们里应外合。”
苗景怡大笑道:“哈哈,最好还得准备一身破烂衣裳,打狗棒什么的……”
二人越说越有兴致,比划筹划几下,仿佛胜券在握,喜笑颜开,并肩携手,奔向淮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