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正色道:“贤弟,话不能这么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罪当该罚,我岂敢蔑视天威!”张陈放嗤之以鼻,一脸神气道:“哼,若换做是小弟心爱的姑娘身陷囫囵,拼死也要营救出来!”陈玉成笑道:“贤弟真是张口就来,苗姑娘如此足智多谋冰雪聪慧,哪能用得着你救?不过话说回来,贤弟与苗姑娘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真是羡煞旁人啊!”张陈放摆手道:“哎,大哥可别乱说,我只是把景怡当妹妹看待而已。”陈玉成道:“我倒是觉得你俩挺般配的!”张陈放忙道:“我是说真的,就她那整天上树爬墙的劲头,我可没能耐降服她,也没那个想法。”陈玉成问道:“莫非你另有意中人?”
张陈放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微微点点头,但又觉得那个身影模糊不清,又轻轻摇头,不经意间却看到苗景怡正站在一侧不远处,怒气冲冲的瞪了自己一眼,扭头就跑。张陈放自觉口不择言惹出事端,赶忙撒腿追了上去,一路追到王府门口。
张陈放拽住她,“景怡!等等,你听我解释!”
苗景怡头也不回,“不听不听!找你的意中人解释去吧!”
张陈放一脸委屈:“什么意中人?哪有的事?”
苗景怡一甩袖,“方才都点头承认了!还说没有?”
张陈放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明明我也摇头了。”苗景怡怒道:“哼,看到我了才摇头,分明是欲盖弥彰!”见张陈放语塞,又不依不饶道:“反正你不喜欢我上树爬墙的样子,我这就回凤台,免得碍你眼!”
事到如今张陈放百口莫辩,只得伸臂堵在苗景怡面前,不让她出门。苗景怡几次夺门不成,解开腰间练索正要跃墙而出,张陈放飞快伸手将练索抢了过来。
“还给我!”
“不给!”
两人为争夺练索纠缠在一起,只听门外有人故意大声咳嗦一下,转身一看,竟是苗天庆。
苗天庆大惑不解,“景怡,你干嘛要绑张少主?”张陈放尴尬一笑,“没事,我俩闹着玩呢。”苗景怡忐忑不安,“天庆哥,你怎么来了?难道是我爹让你抓我来了?”
苗天庆左顾右盼道:“可不是吗,你惹出这种事来,叔父能放心的下吗?孙家小姐呢?你们把她藏到哪儿了?”
苗景怡一头雾水,问道:“谁藏她了?藏她干什么?”张陈放也问:“你的意思是孙千萍失踪了?”苗天庆挠头道:“这么说孙千萍不是你俩掳走的啊!”苗景怡急道:“好端端的我去掳她干什么?快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苗天庆解释道:“孙千萍失踪了!徐清风说最后一眼便是在寿州城外看到你跟她在一起,孙家泰上门要人好几次了。还有小莺姑娘送来消息后,叔父便故意不放行孙家与徐家团练前去怀远增援的练兵,这一耽搁怀远被捻军打下来了。两件事一出,孙家泰气的不行,徐立壮也威胁要跟叔父绝交!”
苗景怡叫道:“孙千萍失踪这事可别赖我!是死是活也与我们毫无干系!”
张陈放道:“没错,那日我俩在城门口与孙千萍分别之后,就来庐州了。”
苗天庆道:“我也觉得不是你们干的,先不管这个了,回去在解释。另外还有一事,叔父写了一封信顺便前来送给英王。”苗景怡问道:“稀奇,我爹给英王送信?那是为何?”苗天庆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叔父只说让我把信交给英王,然后把你叫回去,再行商议孙千萍失踪的事情。”苗景怡抱怨道:“有什么好商量的?说了孙千萍失踪了跟我们无关!”
张陈放道:“你别生气了景怡,这样吧,咱们先去找英王送信,然后就回去问一下孙千萍的事情。”
苗景怡哼了一声,权当答允,招呼起二人,一起返回英王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