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壮叮嘱道:“苗沛霖一向不愿其他人马涉足其辖地,咱们可得小心谨慎,所经之处万万不可扰了苗练的村寨。”
刘饿狼大包大揽道:“徐大人放心,苗家团练驻扎在舞阳关的吴正谊早几年前还曾投入我黑石寨下,我若是去通融通融,想必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不便与咱们为难。”
徐立壮点点头,动员道:“此次咱们征讨捻匪,上头没有明说,是怕你们急功近利,但是意思就是那样,立功必定重重有赏!”
众匪首听的心花怒放,纷纷摩拳擦掌,刘饿狼叫道:“必将血洗雉河集!”
徐立壮拍手道:“好,诸位修整片刻,马上出发。”
徐立壮也不想这些贼匪在自己的地盘上逗留过久,以免又惹出什么乱子,便点上两千练兵,浩浩荡荡一路向北行军,直扑雉河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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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路贼匪一并来犯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雉河集,张泷马上让任柱带领旗下分守周遭村寨,自己旗下人马镇守雉河集,又命快马赶赴怀远求援。
张陈放与张泷登上寨墙,向南放眼望去,只见外面各路贼匪黑压压的聚成一片,安营扎寨按兵不动,看得出来,这些人目标只有雉河集。
敌方人数过万,雉河集内不足三千,加上任柱的两千左右人马,恐怕也难以抵抗,张泷不敢托大,命旗下所有人都列在寨墙上,又将仅有的十来杆抬枪全部架在南墙,严阵以待。
几个时辰之后,刘饿狼与王彦的人马攻了一轮,还未越过壕沟,便被捻军用抬枪及箭矢打了回去,随后赵元鑫杨福成又率着手下发动了一轮进攻,经过一番鏖战,同样无功而返,寨墙下丢了许多尸体撤了回去。
“张泷哥,咱黄旗的人马什么时候能赶回来救援?”
“骑兵三日之内必能返回,可是黄旗的主力什么时候能赶回来却很难说。”
“咱们能坚持三日吗?要不想些办法,比如先暂避锋芒,走为上策?”张陈放料到这些贼匪无非就是想立功,做了鞑子的走狗只顾着咬人,好在主子面前竭力表现,若是暂且将雉河集让出去,说不定贼匪们占点便宜就回去邀功了。
张泷喝道:“逃什么逃!咱们人马也不少,柱子哥还能随时支援,这些匪贼不足为惧,不怕死的尽管让他们攻来便是,正好算一算以前的旧账!”
“好吧,既然你有把握,那就都听你的。”张陈放又问:“这几日你去找刘灿云没有?她对你到底有没有意思啊?”
“没有,没有!”张泷一脸的嫌弃,“你小子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放心吧,我不会霸王硬上弓的,再说都这时候了,你提她干嘛!”
张陈放嘿嘿一笑,“把她揪到寨墙上,刘饿狼投鼠忌器,看看还敢不敢攻上来。”
“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我可不干!”张泷摇头坚决反对。
“哈哈,看来你对她确实很在乎啊,你是怕这么来这么一出,她会更加恨你吧?”张陈放一脸讪笑。
张泷使劲一扭头,“哼,不管怎样,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你要愿意去尽管去,别跟我扯上关系就行。”
张陈放鼓掌大笑,“好,反正她最恨的人是我,我这就把她揪上来!”
张陈放说做就做,没等张泷反应过来,纵身跃下了寨墙,直奔关押刘灿云的独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