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乃是鄙人的一位朋友与其相好的定情之物,怎么会落到张少主手中?”
“这把葬寒心却是在下受人所赠,”张陈放便将受馈一事如实相告,“这么说胡长老与老酒鬼很熟吗?”
“老酒鬼?哈哈!”胡义平捻着胡须大笑几声,“张少主口中的老酒鬼,应该就是我教红阳堂堂主王泊棠王师兄了!”
张陈放惊道:“老酒鬼是胡长老的师兄?我记得他说过他无门无派的,怎么会是你们白莲教的人?”
胡义平润了润嗓子,娓娓道来,“张少主有所不知啊,早在二十多年前,王师兄便已是总教栋梁之才,一双雷霆掌那可是练的出神入化,教主更是钦点其为红阳堂堂主。王师兄英俊不凡又好诗词歌赋,教中适龄女弟子无一不倾心于他,怎奈王师兄早已情有独钟,只引得一些女弟子心生妒忌。十八年前京师分教事务告急,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便联合起来撮弄教主,最后任命青莲堂的一名女弟子赶往京城担任分教执事,而这名女弟子正是王师兄的心上人。”
张陈放记起老酒鬼的醉话,插嘴问道:“那名女弟子是不是叫青青?”
“没错,正是柳依青柳师妹!”胡义平长叹一口气,继续道:“柳师妹去了京城之后,不知怎的一直不与总教联系,与当地教众也鲜有往来,直过了一年多才传来她在落凤台被鞑子杀害的消息。得知噩耗之后王师兄悲痛难忍,日益消沉,自此无心打理教中事务,终日借酒消愁,醉生梦死,待到最后干脆离开了总教,四处游荡乃至不知所踪。”
张陈放叹道:“贵教真乱,没想到老酒鬼还有这般凄惨的往事!”
胡义平道:“此次将张少主请上山来,便是想打探一下王师兄的下落。”
张陈放摆手道:“既然老酒鬼无意流连过往,也许云游四方才是他最好的归宿,你们何必去找他呢?”
胡义平迟疑了一下,“只因两年前教中丢了一件东西,我等苦苦找寻不见,想到王师兄见多识广,人脉遍及天下,所以想请他相助找寻。”
张陈放心生好奇,不由问道:“不知贵教丢的什么东西?”
胡义平与谭士峰对视一眼,“只是,只是丢了一幅画。”
张陈放奇道:“一幅画?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谭士峰道:“并不是大家手笔,乃是教主私人收藏,起先我与胡长老也没太在意,只不过是一副画像,丢就丢了呗,怎奈教主她老人家敝帚自珍啊,自从丢了画像之后终日心神不宁,近两年来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实在令人担忧啊!”
张陈放思索片刻,皱眉道:“可是老酒鬼独来独往,上次还把我自己丢到蒙城不管,我也不好找他啊。”
胡义平一脸失望。“唉!那好吧,若是以后有了王师兄的消息,还望张少主速来告知。”
张陈放点头道:“既然二位如此看的我张陈放,在下定当竭尽全力打听老酒鬼的下落。”
胡义平拱手道:“有劳张少主了。”
“胡长老客气了,论起来我还得叫您一声师伯呢,您就在这安心等着吧,一有消息晚辈一定马上通知。”
张陈放估摸着张德才一行人怕是在山下等的不耐烦了,也无心逗留,便起身告辞,三人送出庄外,临别之时侯青山不忘双手呈上葬寒心。
张陈放小心将葬寒心揣入怀中,一一挥别之后,快步走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