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壮听后当即拍手叫好,若不是孙家凝尸骨未寒,恐怕早已兴奋的笑出声来,他平定了一下情绪,握拳道:“如此一说,当务之急是擒住苗景怡,以此逼的苗贼步步就范!”
徐清风愧疚道:“可是,苗景怡身侧高手众多,昨夜行凶之后便冲出重围逃之夭夭了。”
徐立壮问道:“那丫头往哪逃了?”
徐清风如实道:“应是往北去了。”
徐立壮道:“那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带人去追啊!”
徐清风一听,不禁又担心起苗景怡的安危,改口道:“我命人追出很远,并未发现苗景怡的踪迹,以她的聪明伶俐,肯定不会轻易泄露行踪,想必是在故弄玄虚,明着向北逃,实则迂回往南了。”
徐立壮道:“不用多说了清风,你把她追回来!为父提醒你一下,休要顾念儿女之情!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孙家泰也道:“苗景怡想往南逃,若不走双石桥,只能从八道河经过,赵元鑫投诚以来便一直在淮南八道河一带驻扎,我这就下令让他带人助你截杀!”
出门之后徐清风松了口气,心道:“这下景怡必定不会有危险了!”召集了一队人马正要背驰而行,忽然发觉有件事情未办妥当,便叫来派去寿州报信的家丁问道:“你去报信时,孙千萍没在场?”
家丁道:“小的并未见到孙小姐,应该是回独子山了吧。”
徐清风掂量道:“怎么说也是她家姑姑,你去一趟独子山报下丧吧。”
家丁问:“那让孙小姐来吗?”
因孙千萍失踪之事连累苗景怡跟自己闹了很大的不愉快,徐清风早已对孙千萍颇有怨意,扬手道:“她爱来不来,不用送讣告,就去捎个话,让她节哀顺变就行了,去吧。”
徐清风带着人马行出南门,领头的练长提醒道:“少爷,凶手等人好像往北逃了。”
徐清风叱喝道:“我让往南追必定有我的道理,你少给我多嘴!再说再往北过了蒙城便是捻匪的地盘,你敢去追吗?”
自家少爷专情苗家小姐是整个徐家庄尽人皆知的事情,练长心里自然明白,不敢再多说,一帮人马扬起飞尘往南奔去。
漫无目的奔出了四五十里地,来到了一片苇子地,徐清风以人累马乏为由,命众人下马解鞍就地休息。
徐清风躺下小憩一会儿,忽然听到练长大叫:“少爷,好像是凶手,在那边!”
“什么!”徐清风一个激灵,忙爬起来望去,苇子荡里钻出来的几个正是苗景怡等人。
练长竖起拇指夸道:“少爷神机妙算,当真厉害!”
徐清风一时也想不明白,苗景怡明明往北逃了怎么会出现在南边,懊恼弄巧成拙,愣神一会儿,练长已经带着练兵围了上去。
苗景怡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追上,她带着众人走小道绕大圈,早已累的不行,一看练兵围了上来,索性也不跑了,转头躲回了芦苇丛里。
“景怡,你在里面吗?”
“景怡,你快出来!不出来我就走了!”
徐清风喊了几声,无人应答,摊手对练长说道:“分明是你看花了眼,瞧见没,根本没人!”
练长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道:“是是,少爷说没人,那就是没人。”
徐清风正要招呼人马撤离避让,不料苗景怡从芦苇荡里探出身来喊住了他。
“喂!本姑娘在这里呢!”
“景怡!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良苦用心毁于一探,徐清风垂头丧气欲哭无泪,苦着脸望去,苗景怡等人已是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