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床头的闹钟响了起来。

“该起床啦。”

“让我再睡会儿”

“今天上午还要上课呢。”

“上课哎，今天好困，不想去学校”

林予澄哭笑不得，“可你是老师啊”

说了几句话，陈然的困意消散了不少。他睁开眼睛，屋外阳光正好，一抹阳光照着地板，反射着蓬勃的朝气。

“哎，妈的”

他望着天花板，“明明是冷门选修课，为什么报名的人这么多，搞得老子一天懒觉都睡不了！”

林予澄笑了笑，“年轻人嘛，看到游戏两个字就走不动道了。心里想的肯定是一边玩游戏一边还能把学分拿了，自然报名的人就多了呀！”

陈然冷笑一声，“我这门课的学分可不好拿。”

“等你再多祸害几届学生，后面的人就知道你的厉害了。”

林予澄掀开被子，“快起床啦，都快七点四十了！”

陈然叹了口气，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不是还能再睡十分钟嘛，去食堂吃个早饭也就五分钟的事情。”

“我做了早饭。”

“好吧。”

两人在家中吃完早饭，急急忙忙地赶向不远处的旧京大。陈然和林予澄在教学楼前分开，两人一个是去教书，一个是去上课的，教室在不同的区域。

在上课铃响的前几秒，陈然走进了教室里。

他站在讲台上，一边打开电子教材，一边用眼角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大多数学生都在看着他，但其余的人中既有聊天的，也有玩手机，还有几个在偷偷摸摸地吃早饭，角落里还有一个从未来过的学生。

“咳。”

他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今天天气不错，点个名吧。”

教室里先是一静，随即轰然，所有人都坐正了，有几人脸上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也有人低着脑袋打起了电话。

他拿出名单，“嗯你们是六班对吧，开始咯。”

陈然一个一个名字报过去，学生们也一一应答，虽然偶尔有完全相同的声音应了不同的名字，但他也当没发现，就这么跳过去了。

“苏理。”

“诶？”角落里那位女学生站了起来，“你开玩笑吧，怎么可能有我的名字？”

“那你来干嘛？要收费的好吗？”

苏理切了一声，继续坐着。她并不是旧京大学的学生，只是这几天刚好过来找陈然和林予澄玩而已。得知他今天有课后，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课程表，偷偷摸摸钻到了教室里。

学生们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陈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接着上周讲到的，我们今天继续学习如何平衡开发过程中的成本、档期和内容的限制”

“别说，还真有点老师的样子。”

旧京大的二食堂，周围的学生熙熙攘攘，苏理和林予澄坐在一起，对面坐着陈然。

他翻了个白眼，“我可是职业的好吗？都已经两年多了。”

苏理挑了挑眉，“不知道是谁第一次上课的时候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连点了三遍名”

“住口！住口住口住口！”

陈然又瞪向林予澄，“你怎么什么都跟她说啊！”

林予澄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不说她也会知道呀。陈老师当年一战成名，旧京大谁不知道你呀？”

陈然哀叹一声，干脆闷头吃饭，对苏理后面的话完全不理会。

“红叶，啊应该叫她慕英凰了，她就在杭城当老师。”

苏理吃了一口菜，“在到你们这边之前，我在她那边也待了几天。”

陈然抬起头，“她教什么的？”

“哎呦，你能听见啦？”苏理反问道。

陈然翻了个白眼，苏理继续说道：“她教化学的。”

林予澄和陈然都呆了一会儿，“这倒是真没看出来”

“是吧！”苏理叫道，“我也很惊讶呢！”

“她还说表现得很明显了”

吃过饭后，苏理跟着两人到他们的小别墅里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