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不是张神医骗人,这个酒确实是实验后的副产品,因为张神医和华老爷子,经常需要酒精进行实验,所以经常留下各种‘药渣’。
而且要往根上说,这也是刘贤的问题。
他最早想酿造烈酒贩卖的时候,是让张神医和华老爷子等人都品尝过的,人家虽然都不爱喝,但也知道了这东西可以喝。
所以自此之后,二人在实验过程中,经常会得到一些香味扑鼻的‘药渣’,后来将酒精度兑低之后,便都偷偷存了一点自己喝。
当然,正事自然没有落下,华老爷子研制的跌打损伤酒,已经即将完成了,只不过还差一些临床效果检验罢了。
刘贤也尝了一点,发现味道和后世的蜜酒很像,酒精度数应该也不高,大约二十来度左右,只是不知道为何,张神医对甜酒如此执着。
刘贤也许不知道,此时的糖可是稀罕物,就连刺史级别的郭勋,都很难搞的到,而且还不是白糖,而是甜度不高的红糖。
人们想要品尝高度的甜味,基本只能靠蜂蜜。
然而蜂蜜这种东西,可是相当难寻找到的,每年只有进山的猎人,有时候能寻获少量的蜂蜜。
更别提此时采蜜,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有时候猎人们即使发现蜂巢,也无法将其取回。
至于养蜂人?听说早几年,太中大夫乔玄,还在当汉阳太守的时候,发现过一个叫姜岐的人会养蜂,本想要请他做官传播养殖技术,可人家推辞了。
不过,此人后来还是将养蜂技术传了出去。
只不过现在全大汉的养蜂人,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两百多人,燕州这种偏远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有。
有了蜜酒的加入,再加上醋混辣椒的蘸料,真可谓是饺子就酒越喝越有,三人的话越说越多,关系也越加亲密。
“童子,吾观野战医院甚是神仙手段,从手术到那汗蒸馆,再有这祛寒娇耳汤,百般顽疾在尔等面前犹如无物,怕是扁鹊再生也不过如此。”
此时的邹靖,敬佩之情溢于言表,明明一个马上三十岁的人了,做派却和个好奇的小孩一样。
“那是自然,我们同仁医馆,那医术可是相当高超的。我家张神医的技术,真真儿的是神仙手段。”刘贤开心的替张神医说道,心里盘算着多给医馆宣传宣传,殊不知他自己,现在也被外面很多人称为仙童子。
“邹校尉言重了,同仁医馆之医术,怎敢与历代扁鹊相比。”张神医缓声说道。
“历代?扁鹊不是一人?”
听了张神医的话,好奇宝宝邹校尉开口问道,就连一旁的刘贤,也颇感好奇。
“正是,吾医家一脉源于巫道,历经发展后,又于先秦时期脱出巫门自成一派。自此之后,医家掌鼎人,便继承先秦时期,各国医官最高官职的称呼,号扁鹊。”
听了张神医徐徐道出医家传承,两位外行都表示自己涨了不少见识。
“不知现任医家掌鼎人是?”邹靖一脸好奇的问道。
张神医神色一黯,沉吟道
“现任扁鹊,即吾师张伯祖。”
“哦~~不知张神仙身在何处?”
“已被奸人所害。”
“啊???怎会如此!竟敢害我大汉贤良!不知此奸为何人,在下不才,愿助神医报仇!”邹靖忿忿不平的说道。
听了邹靖的话,张神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便沉默不言。
看到张神医心情不佳,刘贤与邹靖二人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又聊了一会儿,张神医却一直噤口不言。
由于气氛实在太过尴尬,邹靖只好告辞离开,顺便通知刘贤,第二天大军准备出发的消息。
就在刘贤送客的时候,站在刘贤身后的张神医,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内心挣扎一番之后,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经过一夜的休息,第二天刘贤精力充沛的醒来,最近的生意相当不从,那些战利品,已经通过随军的商人们,变现了不少。
再这样下去,恐怕之前拜托邹靖帮忙运输的,就不是物资,还是统统改成运钱了。
心情大好的刘贤,闻着整个大营中飘起的羊肉香气,期待着下一场战斗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