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声,我们就是想进城买点东西,不会害你们的性命,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向乔轻蔑的说道。
守城的官兵都被这个变故吓呆了,为了防止他们喊叫,都被捂住了嘴巴。
剩下的士兵立刻前去打开城门,早就埋伏在城外的黄济,见城门终于打开,大手一挥,手下的士兵立刻冲向了城门。
这么大的动静最终惊动了城墙上的值夜士兵,他们吓得连忙敲响了示警的大钟,当当当的钟声立刻划破了涿州城的夜空,引起了骚动。
当黄济的部队冲进了城门,守城的士兵才发现城门已开,已经骇的面无血色,手脚都发软了。这仗还没开打,城门就已经失守了,涿州城是要完了吗?想到这里士兵们都手脚发凉。
当黄济部冲上城头的时候,守城官兵才发现对面的军队根本不是鞑子。
“放下武器,我们是天津参将黄将军部下,现在由我军接管城防,不要让我们为难。”带队的黄济部军官大声说道。
守城的官兵也知道今天在城外差点跟这个黄将军的部队干上了,对方连大炮都摆上了。后来城内送了些粮草,黄济就退走了。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虚晃一枪,直接就偷袭了。都是大明的军队,黄济居然如此大胆,这是要造反吗?
可惜面对杀气腾腾的黄济部,这些官兵无论是士气还是胆气都差远了,在沉默中放下了武器。好歹都是汉人,还有活命的机会。
城内军营的守将听闻示警的钟声,连忙整顿兵马准备迎敌。但是当城内传来“城破啦”的喊声时,这名守将的心顿时沉入了水底,什么迎敌全都抛到了脑后,带着士兵就往另一边的城门跑,连老婆孩子都顾不得了,先保命再说。
涿州知府和一众知府官员都被城破的消息吓破了胆,都以为是鞑子打进来了,各个府邸里哭喊声响成一片,一副大难临头、世界末日的景象。
实在是鞑子破城后太凶残了,不是被杀就是被抓为奴隶,断没有其他可能。
这些官员都组织奴仆家丁紧闭院门,做最后的抵抗,不少官员还在自杀和投降之间做着艰难的心理斗争。
很快城内就响起了:“天津兵马进城,毋须惊慌!”“天津兵马进城,秋毫无犯!”的呼喊声。
预料中的屠杀和火光并没有出现,街道上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有黄济部巡逻的声音。
军营、仓库、衙门等重要区域都被黄济部接管了,城内的守军都被缴械关起来了。
在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黄济将指挥部设在了这里,当然是征得了主人“同意”的。
“黄员外,实在是对不住了。事从权急,多有打扰了。”黄济有点不好意思,手下强行征用了人家的房子,无论怎么说都有点过分。
“无妨,无妨,将军为国杀敌辛苦,小人能为大军出力也是深感荣幸。只是家中还有众多女眷,这个”黄员外不停的抹着脑门上的汗,口是心非的说道。
“员外放心,我军军纪甚严,断不会骚扰贵院女眷,还请放心。”黄济宽慰道。
“那是,那是。”黄员外不敢反驳,但是心里担心的要死,如今军队的军纪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祸害百姓那是一个熟练,匪过如梳兵过如剃不是开玩笑的。
“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黄员外家的后院,否则格杀勿论!晓谕全军,敢违反军纪的,就地正法!”黄济随即下令道。
黄济马上手书命令一封,让亲军出去传令。
“是!”亲军接过手令,立刻就出去传令了。
这时黄员外的脸色才好看了不少,舔着脸夸奖道:“将军治军严谨,小人佩服。”
“我部与其他明军不同,时间长了员外就知道了。”黄济解释道。
“确实如此,将军的部下自从进来后,行止有矩,对小民家中的东西分毫未动,将军治军有方啊。”黄员外是真心佩服,当兵的是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进了自己家里还不是老鼠进了米缸,开始的时候他可是做好了家破人亡的准备的。
“将军辛苦了,我安排两个侍女来伺候您休息。”黄员外讨好道。
“不用,军中有规矩,不能亲女色。黄员外的好意我替我家将军心领了。”黄济部的镇抚官蒋永业在一旁开口道。
“老蒋啊,你是一点空子都不给我留啊。”黄济好笑道,蒋永业一副生怕他接受的样子,像防贼一样。
“我是怕你犯错误,是为你好。”蒋永业理所当然的说道。
“说的我就想要是的,”黄济瘪瘪嘴,“员外别介意,这是我军镇抚蒋大人,这些军纪的事情都归他管,就是我也得听他的。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确实军纪不允许。”
黄员外见黄济确实不是客套,不得不感叹:“贵军确实与众不同,要是大明的军队都像你们这样,又何至于此啊。”
黄员外回到后院的时候,家里的女眷都惶恐不安的聚在一起,等待命运的审判。
久久不见那些士兵踏入后院,这些女人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以为是黄员外交涉成功了。
“老爷回来了!”有下人见黄员外出现,连忙前来通报。
黄员外的夫人连忙迎了出来,“老爷,情况怎么样?”
“没事,这个将军很好说话,已经严令士兵不得踏入后院,你们只要不出去就行。”黄员外安慰道。
“阿弥陀佛,这是造了什孽啊,让我家遭此劫难。”夫人依然伤心,被军队进了家门,哪里能落得什么好,哪怕人没事,也会变得清洁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