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些狗东西连我余七剑的眼睛都给蒙上!”
“除了这个原因外,还应该有些其它的原因吧?”
“这事我考虑了很久。我觉得……噢,你刚才说他们梅花党,那咱们以后就叫他们梅花党吧。我觉得梅花党首先成立时间较短,人员也不多,再就是有很硬的后台。时间短人员少做案就少,露马脚的机会就少。因此梅花党的这个状态必须有一个很硬的靠山,否则是难以生存的。另外梅花党在诡秘方面很像形无影,而在凶残方面恰如当年的东磨坊!”
“东磨坊……”
东磨坊三个字,让呼延泽一激灵,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不由自主说道:“梅花党的后台该不会是朝庭吧?”
“怎么会呢,在铲除卫老九势力时,穿云派立了大功,朝庭与穿云派没有利害冲突……”余七觉得呼延泽的话有点儿怪。
“从理论上讲是不应该,可这个世上能有几件事能按理论走呢?此事因桃花坨丟失少女而引起的,如果桃花坨丢失少女一案与朝庭有关,那么穿云派与朝庭自然反目成仇……”
“朝庭怎么会干那种事呢,如果缺少女,朝庭放个屁,献少女者保证趋之若鹜,那还用偷吗?”
“朝庭是不会偷,也用不着偷,但下边的狗会偷。当年卫老九为了长生不老而残害少女,令手下的狗用银子买少女,有的狗则去抢去偷而吞了银子。”
“卫老九是个魔鬼,现在的朝庭嘛,也不怎么样,但还不至于……”
呼延泽不再言语,脑海中岀现一个不知是等式还是不等式——穿云派、少女、卫老九……穿云派、少女、信皇帝
不知过了多久,余七忍不住说道:“哎,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呼延泽严肃说道:“既然有求于人家就自已说吗,卖什么关子?人家十四就开门见山……”
“好你个花花货,三句话不来就提十四那个骚狐狸!”
“别乱说,人家可不像你……”
“你以为她是个貞节烈女吗?我告诉你,她和她丈夫进大瓢谷不久,就与二贤庄那些狗勾搭上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别总以龌龊之心度纯净之腹。十四与那狗套近乎,无非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为了了解谷外的一些情况。这是明智地反软禁行为与措施,事实证明,她在这方面取得可喜的成就。”
“什么叫以龌龊之心度纯净之腹?守大瓢谷的喽啰都是二洪的死党,十四不动真格的谁能告诉她什么?”
“我说余七剑,人家动不动真格的与你有何相干,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到时候该不该动真格的吧!”
“我动什么真格的?”余七不知自己上套了。
“后人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有求于人家,想让人家帮你忙,你不动真格的人家能答应吗?”
“去你的!”余七恍然大悟。
余七剑在米县与呼延泽分手而回到七星山,见连展掌门虽非病危,但已因中风而半瘫痪于床。更为严重的是,准备解散的七星剑派跌倒算账,发现就算卖掉所有仍然亏空银子三、四万两。也就是说七星剑派连黄都黄不起了!连展实在没辙,便把余七召了来,想以余七的聪明才智,让该派渡过最后的一道难关。
面对几摞快顶挺着房笆的账本,余七没翻几页脑袋就大了。她虽然不笨,但从来没接触这些东西,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玄机与奥秘?
七星山大总管焦大,振振有词地说道:“七星山鼎盛之时,光七星观每年的香火收入就高达七、八千两银子,但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之后的香火几乎断了,全派的开销全靠那点儿观田收入来維持,若不是他焦大把地紧,恐怕亏空还要高得多。”
与连展一样,余七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这么多年七星观的香火确实几乎断了,但全派也没有过大开销地举动。观(田)产收入虽然不多,但差不多够全派年吃年用,加上香人盛时留下的积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亏空呢?
然而感觉归感觉,不能当账算,为此余音下山请了俩数算高手,可算来算去亏空还是亏空。
其实做为名誉七剑,余七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看到一直拿她当亲妹妹待的老连展,因此而中风在床,她实在于心不忍。几经转辗她想起了她的哥们,她知道这位“海那边的人”,有无所不能无所不晓之才!
至于上哪儿找,她首选蚊城。她料定十四解放后,肯定先回蚊城去老家探望父母,而那个“色鬼”应该尾随其后而乐此不疲。
那天傍晚,呼延泽与余七来到七星山下,住进余七干姐开的小店中,准备笫二天上山查焦大的账。晚饭后呼延泽与女店主聊了起来,一直聊了大半夜。把在房间里等着动真格的余七,差点儿急疯了!
女店主绰号七星通,七星剑派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大大小小之事,她没有不知道的,开小店前,她是七星山上的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