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七情不自禁叹了口气,说道:“哥们你有如此胸怀如此气度,行走江湖太委屈了,你应该去朝中做宰相!”
“我不爱做宰相,爱做相公。”呼延泽很认真地说道。
“讨厌!”余七对呼延泽地挑逗一点儿反感没有。
屋外雨停了,余七起身告辞,眼中却现出依依不舍之神色。这可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也许是呼延泽非同一般的魅力打动了她,再加上她喝了不少酒。
然而有很多话她不能说出口,为了她面对病危的姑妈所发下的誓言。
呼延泽以为,只要他暗示一下,余七很有可能留下……但他没有那么做,尽管他很想那么做。这对他来说也是种折磨,但在这个世界地“修炼”,已让他有了“半仙”之体,他却不知是喜是忧?
余七走后,呼延泽又开始考虑他应该考虑的那些烦心事。首先认为在红泥岗帮他的另一个蒙面女就是余七,那余七为什么要帮他、她又怎么知道有人要对他老陈下手?呼延泽还觉得余七似乎想告诉他什么,却又没有……
呼延泽觉得自已有点儿头疼了,于是起身来到客店的后院。他告诉自已什么也不要想,然而溜达中又情不自禁想起余七讲的那个故事……
突然他停下脚步,原来他差点儿与一棵不大的桃树撞个满怀。眼望那棵桃树,他意识中出现了“桃”又出现了“陶”,即尔出现了“华”又出现了“花”,他灵光一闪,意识到,陶华即桃花、人面桃花。由此可见,陶华的师弟雨虎,即人面桃花的师弟玉面虎。那水氏兄弟又是何许人也,呼延泽没去深究,他关注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二洪说玉面虎是形无影的首领,余七说玉面虎为了爱情几乎丧失了理智,这两种说法又意味着什么呢?呼延泽一激灵,因为他想起二洪的话大半都是谎言……
呼延泽最终决定去虎笑山庄,他知道虎笑山庄还是穿云派总坛直属的信息中心,他在那里有可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和当年去潭州一样,呼延泽扮成一个道士,辗转来到虎笑山庄门前。他亮出穿云派的玉指环,而被请进主事办公室。呼延泽立马认出接待他的年轻人,即当年送信给致远镖局的小根子。小根子也认出面前这位就是当年力挽狂澜,让潭州分舵及总坛转危为安的小神仙。小根子很高兴,一边让座奉荼一边令人去请他师父虎笑天。
呼延泽开门见山,问起吴贵山及吴贵山人等情况。小根子找出相关资料,查了半天也没查出吴贵山三个字。
虎笑天进了屋,小根给双方做了介绍。年过花甲的虎笑天双眼竟有泪花在闪动,老人家意识到,“小神仙”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与当年一样,助穿云派渡过难关,而重振雄风!
小根说出呼延泽的来意,虎笑天说吴贵山没听说,倒是有个鬼屋山。呼延泽一激灵,默念,“吴贵,贵吴,鬼屋”……
小根子找到一份资料,只见上面写道:……鬼屋山人贤德至极,文韬武略非凡,琴棋书画皆佳……后因其门下出了个釆花大盜,鬼屋山人一病不起而亡故。众弟子有一大半下山而去……
呼延泽确认余七剑说的吴贵山就是鬼屋山,从而意识到其七、八弟子水大、水二即二贤庄的洪氏兄弟。洪,大水也。加上二洪派打手在红泥岗对他下毒手,呼延泽认为二洪很可能与形无影有关系。彰贤德之名,行恶毒之实,形无影虽然有可能与铁观音受伤害无关,但也不能仼其放任自流,而危害民间!他想。
话说洪英淑从红泥岗回到家中,劈头盖脸质问洪仁道:“爹你咋回事,干嘛打发全三他们去害陈先生?穿云派对咱家有大恩,陈先生是总坛特使……”
洪仁愣了一下,说道:“宝贝怎么了,有话慢慢说,爹怎么会害陈先生呢,全三怎么了?”
“全三和三个蒙面人在红泥岗拦劫陈先生,叫我捅死了!”洪英淑气呼呼说道。
洪仁拍了下桌子,说道:“全三这王八犊子大概穷疯了,你捅死他正对,不然的话我也饶不了他。他们这么胡闹不是打咱们二贤庄的脸吗?”
刚进屋的洪义说道:“全三最近输了很多钱,大概是见财起意。”
洪英淑没好气说道:“陈先生光杆一人能有多少财钱,值得四个人去劫?”
洪仁令洪义去査查,跟全三去红泥岗的那三个人到底是谁,洪义应声而去。洪仁又说了些好听的话,然后出门而去。
洪英淑相信洪仁说的话,只怪洪仁对下人管教不严。她曾亲眼目睹陈先生“一脚踢走,”让她深恶痛绝的跳大神的,也知道细雨村自卫反击战是陈先生一手策化的,更重要的是自打陈先生岀现,乱糟糟的穿云山一下就安静下来,如她师父受伤前一样。凡此种种不能不让洪英淑清楚,陈先生对穿云派意味着什么。如果陈先生身遭不测,穿云派肯定不会放过二贤庄,那她夹在中间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前前后后想了很久很久,洪英淑决定把自已的心话跟她爹说说。于是她出门去找她爹,可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后来在洪仁的妾地暗示下,洪英淑来到洪义的妾腊月的门前,见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而门关得严严的。洪英淑觉得有点怪,手指蘸吐沬润开窗外纸,单眼吊线向里面望去,只见她爹与腊月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