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泽严肃地说道:“我们非常希望一切正如你说的那样,但如果事实与你说的相反,那你该做何解释?”
“那我就分文不收。”冲着那张大银票,麻大瓜心存侥幸。
呼延泽怒道:“你说得倒轻巧,你知道这二十八天对命垂一线的铁掌门意味什么吗?”
此时,穿云山上除了实在走不开的极少数人外,余者全部来到现场。呼延泽向四下招了招手,大声说道:
“弟兄们,大家都知道,这二十八天的每时每刻,都与你们掌门的生命息息相关,如果这位大仙给耽误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剁了她,剐了她,挖她的心,抠她的胆……”
在场的人几乎全部跺着脚喊着,大有惊天动地之势。
全场人中,“全派”人较少,“郑派”人较多,余者皆“中间派”。也许后两者有不待见哑巴全的,但他们和其他人一样,都视铁观音为“心尖”,因此很容易被呼延泽煽动起来,而同仇敌忾义愤填膺了!
麻大瓜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银子固然是好东西,可命更重要!她不能不为之大汗淋漓而不知所措?
郑渊也出汗了,可他仍然不死心,气急败坏地说道:“麻婆子你倒是说话呀,你三番五次对我说你有把握……”
麻大瓜擦了把汗,说道:“郑爷你这么聪明,怎么就不知跳大神是蒙人的呢?别说你们掌门伤成那样,就是你郑爷跑肚拉稀我也治不好啊!”
郑渊勃然大怒,骂道:“我X你祖宗,你蒙人竟蒙到你郑爷头上了,你是不是活腻了?还不快滾!”
“滾!滚……”众弟兄齐声喊道。
麻大瓜与贴马转身一溜小跑,在众人的“噢噢”声灰溜溜下山而去。众人的那个噢噢声,不仅是在哄那俩跳大神的,也是对郑渊那种行为地讽刺与否定!
呼延泽这招可够“损”,一下子便让都有点儿不知道自已是谁的郑渊,在众多尊崇者面前威望扫地。而让聪明的哑巴全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
静思监教乘机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会上她着重申述了代掌门全不同的绝对权威。哑巴全则代表总坛宣布了几条有关整顿全派派风派纪的规定与措施。还提出派静敏去莲花湖向孑然老先生请教等方式,以对掌门进行全面的救治。另外哑巴全还将穿云山的防务责仼,落实到护卫队统领头上,而拿下郑渊手中的兵权。
乱糟糟已久的穿云山,一下子安稳安定下来。说白了就是山上所有人的心,首先安稳安定了。这让其中的有识之士,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
呼延泽沒有参加那个会议,一个人在无人处溜达着。因为心情的关系,他竟对眼前秀美的景色视而不见,却如观赏风景那样缓谖地向前走着。
忽然他觉得身后有什么响声,回头见铁观音的弟子洪英淑,耷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洪英淑抬起头,呼延泽发现,这丫头还是个美人胚子。她不但貌美如花,身段也极其婀娜挺拔。
然而此时心沉沉的呼延泽,无心欣赏这个由造物主“精雕细刻的艺术珍品”,回过头继续他那毫无目的地溜达。
突然洪英淑快步上前,然后跪到呼延泽身前,掉着眼泪说道:“谢谢你陈先生,谢谢!”
呼延泽愣了下急忙说道:“哎你这是干啥,快起!”
“从今往后我每天都能看到我师父,是你陈先生……”
眼看这个就如没娘的女孩那无尽的眼泪,呼延泽心一酸……忙转过身。洪英淑站起,擦把眼泪说道:“陈先生你也很难过是吧?”
“噢,我眼睛迷了。”……
“难过就难过呗,干嘛不敢承认?”……
“我难过什么,我为什么要难过?”
“因为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