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宋二壮说道,“那陷阱是我主张挖的,那埋伏也是我主张设的。可真正的凶手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
“是他们自已,宋二壮你胡说八道一点儿都不脸红!”李烟没好气说道。
“那我问你,那陷阱挖在哪里,是不是挖在曲曲国的乌龙背;是不是挖在左富军的中军大帐?那些条龟子平白无故跑到曲曲国干什么,又为什么进了人家的中军大帐,难道有人给他们下了请帖吗?他们为了一文不值的梦想、狗屁不如的什么信仰,跑到异国他乡为非作歹,因此而死无葬身之地又能怪谁呢?倘若他们能在家乡安分守己辛劳度日,能遭到如此悲惨的下场吗?”……
“他们都是为了我,为了帮我光复我家大业……”……
“李烟啊,你怎么还不明白,那些老龟子肯定不会帮你的!”
“他们扶持谁都是扶持,我当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原来你想歩李元拔之后尘,做任人摆布的儿国君,李烟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我会忍辱负重韬光养晦……等拿到实权后,便摆脱一切束縛而自立自强!”
“你别做梦了我的伙计!你知道儿国君是个什么玩意吗?是傀儡是木偶!你见过人摆弄木偶,见过木偶摆弄过人吗?你别以为李元拔是个糊涂虫,他肯定也有你那样的想法,可条龟子能给他那个机会吗?;李斯敏能给他那个机会吗?他能得到的只有死路一条!
醒醒吧伙计,你想走李元拔走过的路,得到的只有李元拔的下场。你见过前门楼悬挂着的李元拔尸体,知道李元拔的临终遗言吗?他跺脚大骂,‘土奋原我X你八辈祖宗,我死后就变成厉鬼,搯死你再搯死你全家,包括三岁小孩…..’!”
李烟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前浮现出李元拔死后的惨象,后背生出一股凉气!
宋二壮意识到李烟那个顽固的意志有所动摇,于是说道:
“我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你应该知道我究竟为了什么。我在崔家庄笫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什么表姑爷,我要成心置你于死地你早就没命了,但我始终没有那么做。尽管你的存在对我的人身安全有极大的威胁。”
“我,我不会再……可,可是……”李烟激昂起来,“可是我,我要你帮我,看在咱们几次露水夫妻的份上。你帮谁不是帮,干嘛非得帮李斯敏而不帮我呢?”
宋二壮叹了口气说:“你让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知道土奋原临走又给你灌了迷魂汤,可你想过没有,就算土奋原那些鬼话能成为现实,可你能等到那一天地到来吗?你这次进京地所作所为,全在穿云派的掌控之中,如果不是我从中说句话,你早就被人家拿下了。就算李斯敏能饶了你,可朴氏兄妹能放过你吗?那兄妹俩恨你不亚如川一,因为他们知道你就是指使操纵川一的幕后黒手!
话说回来,就算我现在帮你杀了李斯敏,你们老李家至少会出现三到五个‘李斯敏’,他们能让你如愿以偿吗?而只能让你成为众矢之的,除此之外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李烟的眼泪又刷刷地落了下来,但其“成分”却跟之前大不相同了。宋二壮“趁热打铁”,语重心长说道:
“你年纪轻轻正值妙龄,本应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美好生活。当年你曾祖虽然将你祖父贬为庶民,却没有动你们家的钱财,而你曾祖母又偷着送给你家一大笔金银。你们家拥有这么多的财富,就算到你的孙子辈也用不完。然而你在继承你祖父的财产之前,先继承了他老人家的仇恨,这才让你搭错了车上错了船。好在上天眷顾可怜,你才从死人堆里爬出……”
“我哪还有什么财富,我现在就是个纯粹的穷光蛋!”李烟沮丧地说道。
“就算你什么都没了,但你还有个鲜活年轻的生命,这比什么都重要。那些什么权势什么金钱,其实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而如过眼烟云。
李斯敏跟我讲他爷与你爷争斗之事时,我便确定你就是那个五王子的后代,而你所犯的罪过,李斯敏也应当承担一半。李斯敏表示认可,并决定把你的亲人接回国,拿你当亲妹妹对待!
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完全可以一切从头开始,相信不久的将来,你肯定会有一位疼爱你的丈夫,还会有一双可爱的儿女,一家人合合美美……”
“别说了伙计,我实在太累太乏了,想睡一觉。”
李烟说着晃荡倒在床上,不久便安然入梦。
宋二壮长长出了口气,拉起锦被盖到李烟身上。面对李烟那性感十足的身材,宋二壮心中一点儿邪念也没有,仿佛眠前这个女孩,就是他最为疼爱的小妹,最为爱恋的小珍!
宋二壮的心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暗骂道:“臭流氓你劝别人一套一套的,什么时候能劝好你自己呢?”
睡梦中的李烟,迷迷糊糊仿佛回到那年的上元节……
那天晚上,李烟与她的同伙由子,穿着华丽的服饰,抹着皇家才有的胭脂粉,行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突然身后传来土奋原的咳嗽声,俩人抬头,看见前边出现了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俩人意识到此人就是她们攻击的目标——当今的四王子李元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