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敏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宋二壮搞什么鬼,宋二壮如实告之。李斯敏高兴地说,“不错,天生一对也”!宋二壮问范莫旺意下如何?范莫旺说,“我当然求之不得,只怕人家嫌弃……”李斯敏说,“沒事,不是还好我老李吗”!宋二壮很高兴,意识到这事成了!
苏苏怀抱一个似琵琶之乐器进屋,冲李斯敏那边深施一礼,说道:“陛下,宋先生,范,范大人,小女子愿弹唱一曲,以助酒兴……”
李斯敏点头说好,苏苏坐下,巧指弾拨,那乐器便发出美妙之音。苏苏随之唱道:
“风柔柔,丝悠悠,月上柳梢头。二八佳人窗前思,想义兄戍边关,经年未归。怎不叫奴家,愁,愁,愁!”
“好,好!”
众人一起拍手叫好。宋二壮连声说道:
“不错不错。情真意切,动人心魄!”
范莫旺真情说道:“看似闺中愁,却隐含着对戍边将士的敬崇与爱慕!”
李斯敏也说道:“在安慰、鼓舞、激励戍边将土方面,苏苏这支小曲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宋二壮来了兴致,说道:“苏苏继续弹,傻哥哥也咧咧几句,为大家下酒。”
苏苏拨响琴弦,宋二壮随之唱道:
“风柔柔,丝悠悠,月上柳梢头。二八佳人楼中梦,有情郎凯旋归。洞房花烛,怎不叫奴家,羞,羞,羞!”
“好,好!”
车三、王二拍手叫好,其他人似乎没什么反应。苏苏率先开口说道:
“我一直为我这个小玩意而十分得意,以为其声、情都很到位。可跟宋先生比,实在自愧不如!”
季笑天对范莫旺说道:“范大人,说说你高见。”
范莫旺武师从马面,文则得到一位饱学之士地真传,因此在文才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他笑了一下说道:
“就画面而言,苏苏小姐的‘风柔柔,丝悠悠,月上柳梢头’,已达到极致。丝即思,悠即忧,可谓情中有景景中有情而情景交融……但就整体而言,似乎比宋先生稍稍浅薄点儿……”
“何止浅薄点儿”老季认真说道,“简直浅薄一大截子,正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应该说小女的那份情,表达的也很婉转含蓄,但让宋先生一个梦就给梦下去了。少女梦中的羞,让人们在愉悦中体会到少女对边关将土那份真挚地爱,而羞的背后又隐藏着一个愁。少女从甜梦中走出,面对风、树、月,心中的愁可就不是窗前的愁了。正所谓千回百转荡气回肠,也不过如此!”
宋二壮急忙说道:“老爷子你言重了,我只不过受到苏苏地提示启发,而在原有的基础上添点儿油加点儿醋。说到底苏苏是本,而我只是末而己。”
“宋先生你就别谦虚了,”老季仍然认真说道,“你那个梦可不是一般的油、醋,它一下子扩展了那个小曲原有的空间,大大增强了小曲的深度与厚度。这个‘梦’可谓神来之笔,宋先生你果是个高手,老杇实在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李斯敏笑着说道:“恩师,我也挺佩服,但我更佩服这小子能钻空子。借着咱们喝酒之机,背着咱爷俩为苏苏与范大人牵了线搭了桥。不过学生也认为范大人与苏苏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却不知恩师意下如何?”
老季愣了一下,思索片刻说道:“既然陛下开了金口,老臣敢抗旨不遵吗?”
老季满意的笑了。宋二壮乘机说道:
“陛下、季老前辈,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这顿酒就算做范大人与苏苏小姐订婚的喜酒,二位以为如何?”
“恩准!”
李斯敏哈哈大笑,老季也高兴万分。宋二壮起身把范莫旺拉苏苏身旁,说道:
“二位还不快谢恩。”
范莫旺啾着苏苏,苏苏含羞地点了下头,俩人双双跪倒,齐声说道:“谢主隆恩!”
众人一齐鼓掌以示祝贺。那二位又冲宋二壮深施一礼,说道:
“谢谢宋先生玉成!”
宋二壮沮丧地说道:“你俩倒是玉成了,可这样的好事啥时候能轮到傻小子我啊?”
全场人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