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与李斯敏只有“半夜情”的禾素兰,又做出了惊人之举。她乔装改扮,只带俩侍卫,于星夜潜出黒虎寨,几经奔波进了边城三块石。
三块石守将乃禾通是禾素兰的叔父,老将军年近六十仍英勇不减当年。
听完禾素兰的讲述,禾老将军却说李斯敏与李元拔之争,是王庭内部的争斗,谁是谁非难以定论,外人不宜插手,否则会赚个小鬼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禾素兰苦苦哀求,禾老将军仍然无动于衷。最后禾素兰想起朴成哲转达的某某人的话,就说李元拔所做的一切,都是达贺洋行的土奋原所指使支持的。禾老将立马改变主意,决定起兵勤王,然后率部向高岗城方向进发。并在沿途说服他的俩原部下,致使这支义军竟达三万之众。
这个消息传到京城,李元拔慌神了,跟李斯敏比,李元拔就是个混混。好在有土奋原给他支招,李元拔便假传王旨,令离高岗最近的车三、王二两将军,率两部共四万兵马向高岗进发,以剿灭反贼李斯敏及其部属。
面对双倍于自己的大军到来,左富将军难免有些忐忑。朴成哲说左将军尽管放心,我带太子爷出去溜达溜达,回来后太子爷肯定有退敌之策。朴成哲真的拉李斯敏岀去了,但没溜达而是去看火龙驹了。
车三、王二终于率大军赶到高岗城下,某日与左富军对阵于一旷野。车三手下战将方块五出阵挑战,左富军战将梅花六岀队迎敌,两将话不投机而战到一处。
大战三十回合,梅花六虚晃一枪,然后拨马而逃,方块五挥刀追了过去。左富军阵脚大乱,车三、王二乘机下达总攻命令。
四万大军蜂拥而上,左富军则后队变前队不战自退。车、王军奋起直追,却越追离左富军越远。原来左富军前来对阵的是清一水的骑兵,车、王军是步、骑混装,自然没有左富军跑的快了。
左富军不但跑得快,还跑得远,车、王军因此轻而易举拿下黒虎寨及高岗城。
车三、王二忙发捷报进京,称首战大捷杀贼无数缴获军资无数等等。
李元拔与土奋原高兴坏了,连夜把酒言欢,酒罢土奋原竟住宿凤尾宫,而旦而还有俩宫女相伴。
左富军虽败,但没伤一兵一卒。大军按斈斯敏旨意,按部就班向东南撒退,最终与禾老将军的三万义军会师于李相城。
此时李斯敏手上已有五万大军了,他觉得自已的腰板硬实得很,他还认为以他现在的实力,绝对进可攻退可守!
众将领也很以为然,于是大家纷纷建议李斯敏就地称王,说只有那样李斯敏才能名正言顺与李无拔抗争,并能得到全天下军民的响应与支持!
那些话简直说到李斯敏的心坎上了,于是他满怀喜悦去了马厩,没想到有一盆冷水浇到他发热的头上!原因是那个特约马伕说的一通“怪话”。
“大中国的明太祖朱元璋,当年举义旗造反于鞑子王庭,当其势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很多人劝朱元璋自立为王,朱元璋也认为应该如此。一个名朱升的秀才力排众议,说应该‘高打墙、广积粮、缓称王’。朱元璋并不十分愿望地釆拿了朱升的建议,结果他因此而一统天下,做了大明朝的开国皇帝。
这个故事就是告诉你老李,万万不可在此时此地称王!”
李斯敏很不高兴,说道:“什么墙呀粮呀的,那些中国鬼话我听不懂!”
“老色鬼你纯他娘的装糊涂,若是让你找女人递个眼色你保证明白!”马伕暗骂后说道:“老李你血蒙心要称王,除此外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不想听我还不愿说了呢。有道是皇上不急太监,我扯那鳖犊子于什么?”
“我听,我听还不行吗?”李斯敏无奈。
马伕说道:“高打墙因为墙不高,广积粮因为粮草不足……”
李斯敏说道:“这李相城的墙很高,而且咱们的粮草很足。”
马伕耐心说道:“你说的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高打墙广积粮说的是你的势力实力还不是很强大,还需要大大地加强。缓称王除了上面那个原因,还牵涉到一个时间、时机问题,缓称王不是不称王,而是时机未到。”
李斯敏说道:“大家都说现在正是时候,你却说时机未到,那称王与不称王有什么区别呢?”
“你老人家被赶出京城,就意味着曲曲国已群龙无首,整个曲曲国就如多块木板拼凑的桌面。如果现在有人称王,就等于掀开一块朩板,接下来还会有不止一个称王,那这个桌面肯定得四分五裂了。
和你一样,凡称王者都有占天下为已有的目的,但天下只有一个。就如肉只一块,而狼却有四、五条,一场为这块肉而撕杀的场面在所难免。最终无论哪个胜出,结果都是两个,一是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二是曲曲国元气大伤。这正是有人最愿意看到的,因为他会趁火打劫,以达到他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说的那个人是李元拔吧?”
“老李你算盯上李元拔了,你被赶出京城不就因为你一直把目光放在李元拔身上吗?你总认为李元拔不是你的对手,你拔根汗毛都比李元拔腰粗。结果怎么样,若不是朴老板在九门提督府里安插一个内线,你恐怕已成了李元拔的阶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