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宗教大天师姬岩很高傲狂妄,咳嗽一声后便傲气十足地说道:“我们遇教主大慈大悲,眼见旱情如此严重而十分痛心。早就想施法求雨,以解百姓之苦。但崔家庄以自身为穿云派为由,拒不加入我圣宗神教。因此遇教主不得不忍痛割爱而袖手旁观。也就是说遇教主不求雨救灾的责仼,得由穿云派来负!”
朴成书义正词严说道:“崔家庄原本乃我穿云派之派系,就如张家庄李家庄乃圣宗教之派系一样。大家各为其主各信其教乃天经地义,而与遇教主求雨救灾没半点儿关系。在座的各教各派,都以解救天下万民疾苦为已任。圣宗教不求雨教灾也就罢了,却将其负任推到别人身上,姬大天师,你不觉你的高论,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吗?”
四大门派的代表,皆头赞同朴成书的说法。
姬岩哼了一声说道:“我们教主求雨是为本教教民排忧解难,凭什么让崔家庄那些刁民沾光?”
“姓姬的请你说话注意点,”朴成书高声说道,“天下除了你们圣宗教,其他的都是刁民吗,你也太狂妄了你!”
“朴舵主稍安勿躁,”宋二壮发言了,“听在下说几句。此时此刻,大家头顶一个天脚踩一块地,都面临着一个严重问题,就是牛尾县的旱情。由于前些天下了一场雨,有的地方旱情有所缓解,唯有西南方因雨下的太小而旱情十分严重。也是这个严重问题把大家聚到一起,为的是抗旱救灾,希望灾区民众,秋后能有一个好收成。
这个问题说严重也不严重,因为听说圣宗教的遇教主能施法求雨,显然,如果遇教主出手,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但我们必须慎重地问遇教主一句,你真的能求来雨吗?”
姬岩说道:“姓宝的你少废话,我们教主求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在马咀这块儿早已家喻户晓了。”
“姬大天师,我是问遇教主不是问你,是遇教主求雨不是你求雨。”宋二壮不客气地说道。
遇吉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说道:“是我求雨怎么了,我当然能求来雨了。”
“大家听清楚了,”宋二壮高声说道,“遇教主说他能求来雨,难怪姬大天师很狂妄很牛气。既然如此,我认为圣宗提出的让崔家庄归顺圣宗教,不算过分。因为人家遇教主能求来雨,而咱们不能。所以想让人家求雨,人家提点儿条件,是无可厚非的!”
场内不少人都很惊讶,不明白这个“穿云派分舵主的助理”,竟胳膊肘儿朝外拐?(宋二壮以这个名头出现,当然不想暴露自已的真实身份,并改名为宝朩)
宋二壮笑了一下又说道:“话说回来,穿云派也不是无私奉献,崔家庄归顺圣宗教的前题是,遇教主必须求来雨,以解崔家庄及周边受旱之苦。
遇教主,不知你听清楚了没有,如果你沒有把握……”
“我当然有把握,那你们崔家庄……”……
“你求来雨,崔家庄就归顺你们。”
“空口无凭!”
“立据为证!”
宋二壮拿出纸笔,写下一份协议书,然后读道:
“X月初十日,穿云派与圣宗教在四大门派的监督下,在德盛酒楼商讨抗旱救灾事宜。最后达成协议如下:从明日起,圣宗教遇教主将施法求雨。五日内雨至旱除,崔家庄及其佃户村将改弦易辙加入圣宗教。五日内无雨,一切如常而无变更。空囗无凭立此据。”
宋二壮又说道:“大家看看有什么意见,没意见就上面签字画押,那么这份协议就生效了。”
四大门派代表都表示没意见,宋二壮把协议书送到遇吉跟前,说道:
“遇教主,大家都没意见,就看你的了。你能求来雨就签字画押,那你垂涎已久的崔家庄就归你了。如果你没把握就算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才后悔呢!”
遇吉说着在协议书上签字画了押。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因为他对求雨及求来雨有些混淆不清。姬岩是明白人,但对宋二壮搞的“突然袭击”,一时不知所措,等觉查到什么,所有的人都在协议上签字画了押。
姬岩是个有高文化的知识分子,他从来不相信遇吉能求来雨,他对遇吉奉若神明,只是为了利用遇吉罢了。面对这份已生效的协议书,姬岩意识到,这份协议不仅不能让他们得到崔家庄,还会让遇吉因求不来雨而当众岀丑威信扫地。显然十分不利圣宗教的发展与壮大。
想到这些,姬岩上前一把抓住那张协议书,团了团欲送到口中。宋二壮甩手搧了姬岩一个大耳刮子,而夺回协议书。姬岩晃了几下才站稳了脚步。
遇吉身后俩随从拔出腰刀,朴成书身后俩家丁也亮出宝剑,场面的气氛一下子严峻起来。遇吉有点儿结巴地说道:
“你,你怎么伸,伸手就打人呢?”
宋二壮笑而未答,高山派(中国少林派分支)掌门方空法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