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轿车理直气壮地进了戒备森严的太子府,直到过了二道门才停下来。宋二壮与朴成书下了车,在一个内侍地引领下进到一个房间。
房间内有一男一女俩中年人,男的是执政太子李斯敏,女的是其正妃德珠。朴成书说道:
“二哥,咱们拜见太子爷和德珠娘娘……”
李斯敏摆手说道:“成书,这里没外人不用整那个。再说宋公子是来自大中国的贵客,咱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宋二壮本想整两句耍耍这位太子爷,见李斯敏这么说,情不自禁拱手作揖说道:“化外草民宋二壮拜见太殿下、德娘娘,祝殿下、娘娘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朴成书跪拜尚未结束,德珠走过来摁宋二壮坐到一把椅子上,然后为宋二壮斟上一杯茶。宋二壮觉得德珠不像个准国母,倒像个乡下慈祥的妈妈。朴成书起身后,李斯敏说道:
“成书啊,每当看到你,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就会想起朴金荣我那老哥哥,及你们朴家含恨九泉的十几位亲人!”
朴成书双眼湿润,说道:“王叔,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李斯敏叹了囗气说道:“其实我是个稀松平常的人,当初并不在意什么太子什么储君。是父王及一大帮人极力支持要我那么做,结果我被诬陷不说,还连累金荣大哥及其一家人。现在每每想起这事,我真的悔恨交加,恨自己耳朵软没有主意。如果当初我不参与那事,就不会发生那场悲剧。”
朴成书说道:“王叔你别这么想。当初国王陛下和我老爹等支持你竞选太子,因为你正直正义宽厚仁慈,是太子的最佳人选。你将来继承王位,我们曲曲国肯定鸿图大展民富国强。这显然是件功德无量之事,为此做出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宋二壮说道:“殿下,我们中国有句话说,一莫作二莫休。既然你已当上太子,就别管那么多,挺直腰板做好太子应做的事。正直正义之事坚持不懈,对歪门邪道绝不客气。那样才不会辜负明智人群对你的厚望!”
“宋公子所言极是,我也一直在那方面努力。但事情却很不顺,用你们中国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
昨日李斯敏进宫看望重病缠身的老国王,老人家正在沉睡中。一直侍候在老国王身边的王八妃,支走屋中其他人等,把一封密奏交给李斯敏。其内容如下:
……原太子五妃阮小玉遭不法之徒强暴,按律法宫规应将其打入冷宫,李斯敏贪图其美色,只降其为绣娘。敏违规逆法是小,以此而浑沌龙种实乃江山社稷之大事!敏现今如此,以往又何尝不是如此,故其所生三子,其谁为正宗龙种……
豆大的汗珠从李斯敏头上滾落下来,尽管王八妃说老国王尚未看到这封密奏。
当时曲曲国人认为,男人娶妻后,再与其她有夫之妇苟合,其正室所生之儿女皆为杂种。李斯敏的三妃因不轨而被处置,按上述逻辑,李斯敏的三个儿子皆非正宗龙种,那李斯敏只能退出太子之位。
听完李斯敏地讲述,宋二壮却不太在意地说:“该来的到底来了。”
德珠急忙说道:“宋公子,我们今天请你来,就是因为这件事,老国王迟早会看到这封密奏,到那时太子可就没救了。我们对此一愁莫展,觉得你这个奇人肯定会有解决这事的办法!”
宋二壮笑了,说道:“娘娘莫急莫慌,我们中国有句老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奇人,但给个十天半月办法差不多会有的。”
“我的傻孩子,”德珠凄苦地说道,“这都火烧眉毛了,哪还容得十天半月,父王一旦看到密奏……”
“我的亲婶子,问题没那么严重。太子是老国王确立的,他老人家不会因那些无稽之谈有改变的。问题是出在写密奏人的身上,准确地说出在那个幕后操纵者身上。那些家伙想靠一封密奏就扳倒太子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们还会……”
德珠瞪大眼睛说道:“怎么又出来个幕后操纵……”
朴成书说道:“王婶,宋二哥来咱们这里不久,就预料到我哥被诬陷和太子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看来,他预料的非常准确!”
宋二壮坦然说道:“仅仅为了陷害朴成哲而甘冒风险夜闯太子府,只有傻子才会干那事,所以我认为那事不能那么简单。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封密奏是让我逼出来的,我认为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都由一个幕后黒手操纵着。但这家伙隐藏得很深,是不易被发现的。而其爪牙的行动也很诡秘。因此我通过全歼鲨鱼帮,及放风说我们已掌握了,与夜闯太子府之罪犯相关的有价值的信息等,让咱们的对手不得不急于想实现他们的愿望,而‘赤膊上阵’。咱们就会从他们地表演中看清他们的脸色。”
李斯敏安稳许多,说道:“小宋啊,你过来很久了,那你到底掌没掌握相关有价值的东西呢?”
宋二壮笑了,说道:“王叔若是昨天问,我还真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但今天……”
“今天怎么了,快说!”……
宋二壮举手张开五指,说道:“这个的父亲是养父,而且那一家子是条条国人。”
李斯敏与德珠对视一下,明白宋二壮说的是前五妃阮小玉。德珠说道:
“养父怎么了,和亲生父亲有什么不同吗?”
“何止不同,简直有天壤之别!”李斯敏意识到什么,话说的很冲。
宋二壮讲述了川四讲述过的那个故事。善良的德珠觉得那个故事就是个故事,李斯敏却怒火中烧。
“果然是个禽兽!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