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险些将校尉直接击杀,望着数千米外校尉那冷峻的面孔,大公森然一笑,他的嘴角溢出的鲜血向下缓缓流淌着,这场战斗透支了他众多的生命力。校尉的霸王枪在先前远遁时,被大公召唤的那把火焰巨剑烤化了枪尖。他看着大公那张惨白的脸,放下了手中的断枪,又向另一侧甩去了背后的神弓和空空如也的箭壶,右手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手臂上的护甲已经被大公的斗气崩的寸寸断裂,他的手臂隐约有些颤抖。
如果可以,校尉并不想和大公近身战,使用钢剑和用某种晶体充能的光剑对砍,普通材质的钢剑瞬间就会被光束所融化,但是校尉已经也别无选择了,他的天职要求他必须缴获大公手中的那种武器。第一次看到那种武器的时候他就知道,一旦这种武器在敌人的部队中大规模列装,那将会给他的国家带来巨大的灾难。
校尉已经失去了长枪的兵器优势,弓箭也在先前的战斗中耗尽了,他虽然精通格斗术,但是想要夺得那种散发着灼热危险气息的光剑也绝非易事。
校尉远远的望着大公闪耀着刺眼光芒的剑刃,用某种晶体充能,幻化成光,耀眼如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忽然之间,校尉仿佛参悟了什么,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丝弧度。
大公瞧见将军露出从容的表情心下猛然一惊,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有无数柄剑在将军身旁若隐若现,连忙眨了眨眼,剑影又再次消弭,看来是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要用最后一招定胜负了。
校尉没有趁此机会偷袭眼前这个不宣而战的侵略者,只是静静地等待大公重新振作起来,然后仿佛心有灵犀般,两人猛然加力前冲,脚下的地面也因承受不了力道而再次崩塌。两个人又一次战作一团,剑光飞舞,风起云涌。
大公输了,久拖不下佩鲁斯帝国也输了,大秦在帝国战无不胜的神话中刻下了一个梦魇。几经波折,帝国在谈判中还是放弃了几乎所有从东方扩张的领土,大秦也释放了被俘虏的“独臂”伊万诺维奇大公。
后世的历史学家大多认为正是这场失败的千里远征加速了佩鲁斯帝国的解体。因卓越的战功被封为“飞将军”的李陵在佩鲁斯帝国也声名鹊起,当然,是小儿止啼的那种。
佩鲁斯帝多年南征北战民怨四起,终于发生了动乱。屋漏偏逢连夜雨,帝国皇室又因为常年修炼暴走状态激发了某种血疫病,这种遗传病会使男性越来越虚弱而且失去生育能力,越是纯粹的佩鲁斯皇族病症越是严重,皇室逐渐凋零。更为讽刺的是,为帝国开疆辟土的彼得大帝又在一次舞会上被叛军暗算,砍掉了大好头颅。
彼得大帝的配偶,同样野心勃勃的叶卡捷琳娜皇后趁机发动政变夺取了政权,又开始漫长的镇压叛乱的斗争,佩鲁斯帝国也名存实亡。
至于西域的那场战斗,大公在他被软禁的残存生涯中口述的一本回忆录中写道,“那是一名了不起的将军,也是一名了不起的战士。”大公将他的毕生所学包括他最后一战中,飞将军使用的那一招“百步飞剑”,全部口述给了他的儿子索德罗斯·冯·伊万诺维奇后溘然长逝,他的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儿子也就此开始书写另一个传奇。
再后来,漫长的暗黑圣战之后,阿拉德历652年,叶卡捷琳娜的旁系后代彭德伦二世和幸免于血疫病的彼得大帝玄孙赫仑·巴登带领各自的部队,在帝都坎温特展开了一次帝位的争夺战。这场激烈的战斗彻底毁灭了整个帝都。战斗最后以赫仑·巴登的胜利收场,彭德伦二世被迫将皇位禅让给了彼得大帝的玄孙赫仑·巴登。
又三年,赫仑巴登将原佩鲁斯帝国的都城迁至帷塔伦后称帝,德洛斯帝国正式诞生,帷塔伦赫仑帝宫也就此而来。
赫伦皇帝使用的印章,据说是改自佩鲁斯时期彼得大帝的白玉印章,故而【赫伦皇帝的印章】也有着“西国传国玉玺”的美誉,是传说中的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