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扶你的时候,自己要站直,背影要美,路途还长。
……
休息过后,回过头来剧组继续拍摄。
刚才是一套完整的武生起霸和练枪动作,接下来就该群演武生上场了。
“第265场1镜1次。”
“开始!”
状态恢复的宁夏昌以一个完整的下腰姿势呈弓状立在地上,不过他不是用双手在支撑上半身,而是用带着头盔的脑袋在支撑。
他的双手仍然握着那根亮银色的真长枪,做虚空刺出的姿势。
忽然宁夏昌一个手掌拍地,另一个手掌甩动长枪,依靠腰腹和惯性力量,宁夏昌一个翻身就又站了起来。
刚好他的身体完全进入到第一排那个最大的柱光体。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手握长枪战立,一如沙场将军,身后既定的灯光亮起,突然多了八个抹着不同武丑脸的身形。
“哈!”
“哈!哈……”
最前排那个精致的男人如领军般起头,一记有力的长枪突刺朝前,身后面色各异的武丑们也空手跟着做突刺动作。
“哈!”
“哈!哈……”
翻身脚步朝前,手中长枪从斜上往下劈进,身后亦然,连头顶的灯光都随着这些人的移动而一起移动。
“哈!”
双手持枪屈膝,侧脸面对镜头,这时再去看那双眼,已经是炽烈的不像话,既有疯狂,亦有向往。
场内配乐响起悠长的唢呐声,以这个生死之器做开头,接下来鼓响钹碰,拉弦吹笙,好似一瞬间所有的乐器都开始吹响。
咚咚咚,咚咚咚。
振聋发聩的鼓声紧跟着唢呐的尾巴,这可不是响器班里的小面鼓,而是直径近两米的牛皮大鼓,这是路遇特地点名要的,就是为了这一场的镜头。
雄浑有力的声音打头,接下来所有乐器跟上,谱上一曲慷慨激昂的民族交响乐。
舞台里这时也拉开了一场无声的战斗。
八名小丑一般的武生将宁夏昌团团围住,随着灯柱在头顶的转动,武生们也开始围着宁夏昌转圈。
一圈,两圈,看准一点破绽,宁夏昌手腕一抖,使出一招挑击。
在跄跄碰上之际,那个画着红色油彩笑脸的武生一个后空翻,灯柱消失,八人去一人。
或劈,或刺,或来上一记回马枪,哭脸的,怒脸的,悲脸的一个接一个的消失,灯柱也跟着一起熄灭。
“砰!”
最后一个白脸无任何表情的身影消失,灯柱熄灭,场内只剩最中心灯柱的一人。
抬头看脸,此时宁夏昌脸上的妆容因为汗水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嗒!”
纯特写面部,一滴染着粉红色的汗水从左侧眉骨滑落,再滴至腮帮,露出了更加显眼的属于人的肤色。
突然,镜头里的那张脸笑了起来,露出一嘴的白牙,露出血一般的舌头和喉咙,全片没有比这个笑的更灿烂的笑容了。
“咔!清场,台下只留第一排中间的演员们,快点。”
第一排最中心的位置,刘世坤老爷子左坐最中间,男左女右,杨志文和李玉按照这个顺序再坐在老爷子旁边。
孙文绍和杨念熏一个在台下镜头里的左下角出现,一个在观众席最右侧的最后方镜头里候机待命。
“第268场1镜1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