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去世了?”
镜头里的那个背影肩膀垂下,双手不知所措的在腿上拍打着,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他现在的压力一样。
摄影机开始以椭圆线移动,从宁夏昌的身后移动到两人中间位置,然后变焦至半身像镜头,概括住两个身影腰部以上的身躯,唯独把病床和老爷子隔离出镜头。
此时陌生男人的头部突然往前一伸,不再有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你是在伤心吗?”
这个问题好像刚才自己问过自己,刘安生莫名的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嘴上还是很诚实的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吧!”
说完,刘安生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苦笑。
“喔噢,你笑了!你为什么在笑?你不是要伤心吗?伤心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还有这样的,你看!”
陌生男人好像被刘安生的苦笑刺激到了,突然就变得神经质起来,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朝刘安生做表情。
“咔,补特写!”
摄影机站在宁夏昌的位置开始拍孙文绍的面部特写。
“喔噢,你笑了!你为什么在笑?你不是要伤心吗?伤心应该是这样的。”
上嘴唇抿住下嘴唇,两边嘴角向下,鼻翼微微耸动,眼球向下向远方目视。
“这样的。”
头部仰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嘴巴微张,双眼微阖,眼神向下,隐约可见眼白部分已经浮上一抹红色。
“还有这样的,你看!”
砰,眼泪直接从眼眶中流出,顺着鼻翼往下滑落,脸上留下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嘴巴咧出一个难看的弧度。
那张脸本来就长得普通,这一哭,他的样子此时在镜头里活像个小丑,还是特别难看的那种。
“第106场5镜1次。”
“开始!”
这个陌生男人好奇怪,一身光鲜亮丽的正装,此时却做出了一整套不顾仪容仪表的姿态。
那一幕西装革履下的无声痛哭像是在心里发了芽一般蔓延。
我笑了吗?好像没感觉到,但是这个人的哭却给自己带来了一种释放般的快感。
刘安生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对,他开始不去看那个男人,然后转身低头看向病床上的爷爷。
“我也不知道,小时候不懂事,爸妈离我远去的时候,我很冷漠,现在我大了,爷爷也离开了我,我却还是像你说的那样不知道怎么表达伤心,可能是我这个人天生冷血,不值得拥有家人吧!”
说完,刘安生再抬头,镜头里的那张脸此时已经哭的像个泪流满面的小丑。
抬眼望去,那个陌生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身影,刚才消失不见的医生护士却又重新出现在走廊里。
真是好似一场源自心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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