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比杨峻还小一岁,长得人高马大的。本来杨峻十五岁,身长将近六尺(一米八),已经算高个子了。但这石墩身高近七尺,比杨峻足足高出一个头来,身材魁梧,一脸横肉,看上去凶神恶煞般。
在石墩边上,有十来个少年光着膀子,正在捉对厮杀,木制的刀枪剑棒,你来我往,杀得一片热闹非凡。
有几个少年,身子额头、脸上,前胸后背都被划出血来,牙血也被砸了出来,打得鼻青脸肿的,但少年们打斗并未因为有人受伤而停止,反而打得更加凶猛。
“石星弟弟,你今天早上没吃饭吗,这么不经打!”
“石毅,干你大爷的,你不就是比我大半个时辰吗?少在老子面前充大哥,老子打的你连阿妈都不认识你”
“我大爷,也是你大爷,你干骂你大爷,看我不收拾你!”
......
这些孩子一边打斗,一边还叫骂着。
天门寨,地处荒土边陲,生存环境恶劣,光那横断山脉就有着凶残的野兽荒兽,为了能够在这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寨子里的村民都要结成狩猎队伍,结伴狩猎,队长都由寨里最勇猛得的战士担任。
而寨子里的孩子,打小就开始接受各种训练,各家各户的孩子,都是从小打到大。寨子里的大人们是关系的打成一片,孩子们是成片的打。
也正是这个原因,天门寨民风彪悍,寨子里的孩子,各个跟个小牛犊似的,身形高大,体格强壮,一身的腱子肉。连带审美也十分的粗犷,男人要虎背熊腰;女人要膀大腰圆;孩子要虎头虎脑。
杨峻对眼前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去年,他还见过有人打架,打到手折了,祭司给他上了草药,绑了十几天就好了,又生龙活虎。
“来,阿膘,过来跟我打!”
石墩挥了挥手中的木刀,老大横秋地向着杨峻喊道:“那我看看你长力气了没有。”
杨峻将木刀握在手上,甩了几下。训练场上的这些刀剑,都是用横断山特有的铁木来制作的。
横断山的铁木,坚硬如铁,十分沉重,做出来的兵器跟铁器差不多重,只是无法像铁器那般开封,但拿在手中战斗,还是很契合实战。
“来就来,怕你不成!”杨峻说罢,跃入训练场。
“看刀!”
见杨峻跃入训练场,石墩拿起木刀,从上往下,带起一阵风,向着杨峻的脑袋劈砍下去。这要是被劈个正着,保准脑袋开花。
知晓杨峻内力未生,石墩出刀时并未使用真气,只是单纯用力使刀,但也是威势生猛,刀疾如风。
“来得好!”
杨峻拿着刀,大喝一声,举刀迎向石墩。见石墩一式力劈山岳,势大力沉,杨峻也不硬抗,身子往旁一侧,刀口一横,向着石墩肋下砍去。
“哈哈!好一个横刀。”石墩大笑一声,刀式一变,将杨峻横刀荡开,随即长刀一挑,由上而下,划向杨峻面门。
杨峻身子往后一仰,左手撑地,随即右脚往上一踢,来个兔蹬鹰,向着石墩肚子踹了过去,这力度就是一头猪都可以被踢飞。
......
双方实力相差无几,也没有任何保留,就如同生死之战一般,全力应对。石墩胜在力气大,刀式猛烈,杨峻胜在刀法精炼,攻击必救。一时间,训练场上,两人的身影上下跳跃飞舞。
“梆梆梆”,木刀相撞之声不绝于耳,刀影重重,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看得大家眼花缭乱。
在一旁训练的几个少年,也放下手中石锁,围在一旁看着两人打斗。
“没想到石墩这块木头,刀法也这般娴熟,我以为他就力气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