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用手朝自己的左半边脸,小小扇了两下,因为这密不透风的地下室是在太热,所以呆在这儿仅仅几分钟,她就汗流浃背了。
若不是她侍奉的主人还在,这会子艾琳娜肯定把这搞笑至极的紧衣服给当场全部脱光。
巴·沙·卡自行挣开了拷在自己双手上的手铐,一脸愁苦地坐在了床上,点上了一根烟后问向艾琳娜道:
“艾琳娜,昨天我说到哪里了?”
艾琳娜听到后,小拳拳死命地抵在脑门上,疯狂地在搜寻着昨天的记忆,然而脑袋空空什么都没翻到,于是胡说八道了起来:
“欸...那个...好像是小巴第一次搀扶老奶奶被讹诈的那时候吧。”
“滚蛋,那是前天说的好么!”
巴·沙·卡掐灭了烟头,忧郁一下子变为言怒。
艾琳娜顿时慌张了起来,立刻用双手交叉拼命地护住了胸,用颤颤巍巍地声音道歉,“I am sorry嘛。”
“算了,你给我坐过来。”巴沙卡用手拍了拍床板。
艾琳娜小腿一软,吐出舌头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不要!”
“嗯?你敢违抗主人的命令。”
巴·沙·卡又点起了一根烟,一如发号施令者样地瞪了艾琳娜一眼。
“对,艾琳娜如果坐过去的话,怕是会给巴·沙·卡主人+先生给就地正法了,与其这样会没有贞操的死去,那艾琳娜宁可自行了断。”
艾琳娜小吞了一下口水,脑子里瞬间飞出了无数个“嘶啦嘶啦”的画面后,不由得抱紧了那冰凉凉的墙壁。
“你在脑补些什么玩意儿呢,我是让你坐过来听我说话,再说了你想死,我可不会拦着你。”
“哼!”
艾琳娜不悦地撅起了粉唇,也礼仪性地瞪了她的主人一下。
在艾琳娜蹑手蹑脚地在巴·沙·卡的身侧坐下来后,她还是玩了个小心眼,将后股朝着他远离了一些距离。
巴·沙·卡吐出一口烟圈,不解地瞄了她一下。
“你坐这么远干嘛?”
艾琳娜就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猫,怯怯的回道:“人家怕怕。”
“怕你个鬼哟,你咋这么烦人呐。”
“略~”艾琳娜吐舌卖萌。
终于在几个回合的折腾结束后,巴·沙·卡也吸完了手中的高价烟,开始半陷入回忆半悲伤地诉说起了他的故事。
“我出生在泰勒国的布拉多小镇,我的身份是克罗地亚贵族的长子,所以从小我从一出生开始便衣食无忧、受尽拥戴。”
“作为一个天生就带着光环和财富的人,这可真让人听着生气。”
艾琳娜小脚在床脚边点了一下,一联想到自己出身就是被父母卖到了魔术师的世界里后,一脸不快地吐槽了一句。
巴·沙·卡并没有骂她,而是把话继续说了下去,毕竟他现在正以吐露过往的方式进行着心理治疗。
“本该我会一如既往地踏着父母给我铺好的路一直这么走下去,然而有一天,我突然……”
“发现你是个gay?”
艾琳娜用第二人称帮巴·沙·卡自圆其话,气得巴·沙·卡立刻把还烧着的烟头朝她丢了过去。
然后,用慎重到不能再慎重的口气补充道:“是被送入了一所贵族学校!”
艾琳娜熟练地掐灭了烟头,同时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失望,还以为对方会说出“自己是个gay”,这样好歹艾琳娜以后再不用为她的贞操所担心了呢。
结果在听到他的话后,又立即地陷入了一阵失望之中。
“学校好啊,我长这么大都没去过学校,就是被几个老巫婆天天教侍奉之礼啥的,烦都烦死了。听我的好姐妹们说,学校那就是令人神往的天堂,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呵呵,你以为普天之下所有的学校都是天堂吗?”巴·沙·卡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冷里冷气的说道。
“难不成,是艾琳娜想错了?”艾琳娜小手指轻抵在唇前,歪头一问。
“我不知道这世上的其他,只是我知道当初父母把我送进去的那所贵族学校就是地狱,不,或许说是比地狱还要恐怖的炼狱比较妥当吧。”
再稍稍回忆起被抓进去的那个时候,巴·沙·卡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仿佛那段回忆对他来说就是不可提及的梦魇一般。
“在那里,我吃的是塞满着恶心虫子的面包,我喝的是由臭脏水所烹成的冷汤,每天都要被一些有着爵位的老师抽打,坐姿不正被打、行礼不入眼也被打,就连圣经诗典背不出来也要被打。”
“额..”
听到自己的主人一脸淡定地说出这么令人不寒而栗的话后,艾琳娜也不禁吞了吞口水。
“你能想象吗?当初用来打我们的东西,不是那种农田里打稻谷的牛皮条,而是那种货真价值的大铁棒,还是贼粗的那种。”
巴·沙·卡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下那种粗壮度,从形容看来就已是一个棒球棍的程度。
“靠!”艾琳娜听了,失态地爆了一声粗口。
艾琳娜顿时想起了以前第一次偷吃老巫婆·丹妮女士下午茶的时候,因为她带头调皮,所以事后被丹妮女士当场用小木尺打了两下手心,当初那股钻心的疼艾琳娜到现在都无法忘记。
然而她的主人,居然以前还被大铁棒打过,这就搞的连被小木尺打了都闲疼的艾琳娜,根本就无法想象“巴·沙·卡”那种疼痛和恐惧了。
“脱臼、晕死、流血,对我..不,是对我们来说,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巴·沙·卡再度点了一根烟,双手颤抖地说道。
艾琳娜轻轻地摇了摇头,感觉这故事越听越吓人。
“那就没想过逃吗?换做是我或许早就学电影里面,在房间的窗口外悬一根用床单绑成的绳子,进行高空逃跑了。”
“天真,你想得到的,对方学校的老师能想不到么?他们为了防止我们逃跑,早就用粗铁网封住了所有的窗口,除了能透过浅浅缝隙的风儿,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