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真岩的谈话不欢而散,下午,游览了一天的众人返回降真宫休息。
曹守真因为答应郭弘正到晚饭再叫他,所以跟师傅说了一声留下来相陪,他们三人晚上就宿在这里。
刘元靖也无不可,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对刘泰的武功很放心,虽然隐真岩比较偏僻,但对方还有事相求,就算想动手也不会是现在,否则就是撕破脸了。
如果是一些小动作,刘泰完全能够应付得来。
降真宫王居方的客房里,胡延德正在禀报:“义父大人,孩儿的手下已经将王家搜遍了,有人发现竹林中有挖掘过的痕迹,找到一条暗道,但进去的人被关在里面,再派人打开发现他们都不见了踪影,主墓室机关重重,死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一个空着的锦匣。”
王居方气得把桌榻上的东西都拂到了地上,怒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从某家口中夺食。”
胡延德陪着小心说道:“我这些手下查问了附近的不良、烂脊(后世称为青皮和流浪汉),其中有人见到在抓捕王彦成的当天,降真宫的两个道童从后面进入过王家别府。”
王居方听到有了线索,面色一沉,问道:“可查到是谁?”
胡延德道:“那些人说,这两人蒙了脸,看个头体型一个十五六岁,另一个只有七八岁,想必就是刘老儿身边那两个道童,今日留在隐真岩休息的便是。”
“是他?”王居方十分诧异。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突然停下来说道:“事不宜迟,你速速派人将这小儿拿下,逼问藏宝图的下落……不可伤了头面,也不得伤他性命!”
胡延德连忙高声答应,行礼后躬身退了出去。
他来到外面,招来一个随从,小声吩咐几句,那人快步跑出降真宫去。
不久之后,石载顺得到手下回报,去见裴休,将王居方和胡彦德的异动说了。
裴休道:“你速去安排人马,我们马上启程去衡州。”
石载顺一愣,却没有多言。
裴休暗暗点头,解释道:“王居方要出头做恶人,就让他去跟刘老儿斗,我们暂时离开,跳出这段是非,将来再回头调解。至于那个孩子,如果王居方能够抓到就让他去抓,量他也不敢做出杀人的事,先前我让你制止,是因为圣人要礼待刘元靖,如今他不识抬举,是该给些苦头吃!”
石载顺听得明白再无疑惑,叉手施礼,告退之后转过身来,脚下生风快步离去。
王居方听说裴休要走,心中有些无奈。
刘元靖是实授正三品的高官,给他的压力太大,这几日前面有裴休顶着,他都有些觉得不自在,这时候如何愿意独自面对?
他急忙吩咐手下一起准备,又招来胡延德,吩咐道:“我现在随裴公一同去衡州,你拿到人后速速审问,然后送来。”
胡延德说道:“孩儿明白,请大人放心。”
王居方又说:“那个王彦承到哪里了?
胡延德答道:“犯人带重械押送过来,明天上午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