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衫趴下以后,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突然的吗?”瑞蕾奥马上想在拉奥·G那里找到答案。
拉奥·G波澜不惊,看都没看阿藏一眼,一副似乎早就知道这种事态发生的样子。
“他不是这支队伍的首领。”瑞蕾奥意识到,自己从表象上看到的东西,其实是伪装得相当娴熟的骗局。找不出马脚,看不到破绽,一切假象都完美地藏在了他们的表演当中。虽然阿藏的行为让人看着觉得毫无头绪,但直觉却告诉自己,其实全部从一开始就是决定好了的。
但是她又质疑,这明显触犯了规则,踏入了袭击人的禁区,不管出自什么理由弄坏格子衫的手环,对他们应该都是百害而无一利才对。
“是不是平时给你的待遇太好,就忘记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你就是一条狗,难道你忘记了?”阿藏蹲下来,用刀柄去钻格子衫的脸,“主子愿意,你就要点头哈腰跟在我后面让我觉得好笑;主子不不愿,你就要动动畜生脑袋,想想,怎么才能保住自己一条命。这才是能从主人那里讨到一两根骨头,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格子衫连连点头,对他的称呼也变了:“是,是,阿藏大哥说的对!”
“那你的狗腿怎么还递到别人跟前去了?”阿藏移开刀柄,手一下钳住格子受伤的鼻子,然后就开始拧,“挣脱项圈是不是很好玩?没了主人的看管,撒撒野是不是很新鲜?”手一转,“嘎啦嘎啦”声音就冒出来,“看到同类被打,所以出于畜生之间的同情,就去帮他了,是吗?
“您太心急了。”拉奥·G对阿藏道,“他的手环才刚绿不久,积分还未攒多少。”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阿藏恨恨道,“没有主人的命令就擅自行动,这可是这群依附者最不应该违返的事。如果我再不出声,不拍拍这家伙的脑袋瓜,以后要真学会咬人了怎么办。现在摘了果实,省得发生意外,防止让别人把养殖分拿了。”凑近格子衫,“况且我刚刚不是喊了话的吗?那已经是提醒了,可你愣是我没听见我好言相劝。”
“您满意便好。”拉奥·G冲阿藏低头。
“但你还没蠢到无可救药,识相跑回来了。对了,家里人最近过得还舒服吗?我觉得应该挺不错,除了男的,还有女的也该也是?除了你妈之外,多少还有些别的吧?”
“不关我亲人的事!这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蠢事,我会弥补的,一切都行!”
“嘘——”阿藏示意胖子安静。
拉奥·G一脚就把格子衫跺翻。
阿藏一挥手,拉奥·G就退了开,然后揪住胖子的脸颊肉,把他往上提。格子衫被捏住的地方马上就红了,阿藏却不在乎,就好像把格子衫脸上的肉撕下来也无所谓。
“说,自己是什么?”阿藏把格子衫的脸拉得变形,“找回自己的身份,这事就算过去了。”他张嘴笑了,“我保证。”
“你其实是他的随从。”瑞蕾奥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稳,“或者打手,对吗?”
“不然你认为大量的情报和充足的装备源从哪里弄来?”拉奥·G承认,“你看我们的队伍,除了克霍兰·列恩和孜漫儿,有哪个是你眼熟的?或者哪个的名字能让你联想到主柱的大势力家族?”
瑞蕾奥惊讶地转头:“这就承认了?你就不怕被人揭发?对了!还有手环——手环有监视功能,你就不怕他们察觉?”她特别奇怪,就算是真的,拉奥·G也理应撒谎或沉默,毕竟阿藏没有表态。
“这也是诚意。”拉奥·G表示,“仔细想想,既然说给你听,我们会想不到你考虑的那些事?”他这才转头,跟瑞蕾奥对上眼睛,“况且谁去揭发?你?还是格子衫?”别开眼,“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明说应该也知道我话里的意思。所以别犯傻。”
拉奥·G突然笑了:“你总不会认为,那个跑掉的小子能干扰到我们?”
“说,自己是一条什么?”阿藏又问了格子衫一句。
当瑞蕾奥看到格子衫十分艰难,但又强笑着张嘴的模样,拉奥·G和阿藏两个不同的问题,仿佛凝成了一条线,刺进她的耳朵。巨大的压力填充她的意识,开始扭转她的思想。不论是她还是格子衫,此刻回答都已经不再重要。没有人能扳倒他们,至少以她的逻辑推论,没有一个认识或是能联想到的人能够做到。
“就算那个小子有这样的想法,可那也得是能出得去,能见到有足够权力的人。现在跑回来,他可真的没有一点机会。”
瑞蕾奥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来送死了。”拉奥·G又说。
然后,格子衫即将承认,说出“我是一条狗”的时候,一声“住手”传到了瑞蕾奥的耳朵里。
“雷脩?”瑞蕾奥转眼就看见雷脩从逃走的方向往这里狂奔。
雷脩高高跃起,蓝白砍刀从上方落下,刀刃直指阿藏。瑞蕾奥直接用黑钢式迎击。
他的攻击跟之前不一样,充满了狂暴,瑞蕾奥感受到了异样,一种原始,仿佛是由失控的情绪唤醒的本能兽性。“原来你跟他们是一瓢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