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师父,老师父……”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哭声,出现在小白屋子门口。同时,这哭声使正在打斗的双方也停了下来,他们都向哭声看去。原来,有一个黑衣的歹徒,他一个胳膊紧紧地抱住游游,另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宝剑,架在游游的脖子上威胁着她,游游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宝剑,吓得大声直哭。
一看是游游,老师父和小白一齐看着她,担心地连声喊道:“游游……游游……”
威胁着游游的黑衣歹徒,看着老师父得意地说:“老秃驴,放下大刀,要不然这个小女孩的脑袋,可就不保了。”话音刚落。
“啊~”的一声,随后又“当”的一下,那位黑衣人手中的宝剑就落在地上,他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屋里这边的老师父、小白还有那位歹徒,闻声向那里一看,是游云师父站在死者后面,狠狠地劈了他一刀。
同时,游云师父双手,又飞快地接住即将落地的游游。这时,老师父、小白和游游三个人一看是游云师父,都惊喜地喊道:“游云师父……”
“师父,师父……”
游游看见了站在墙角,吓得发愣的小白,就飞快地跑了过去,两个孩子像抱团取暖似的挤在了一起,他们仍然哆嗦着,用眼盯着屋里的歹徒。
游云师父两眼直视着歹徒说:“阿弥陀佛!施主是放下宝剑改邪归正呢?还是执迷不悟要顽抗到底呢?”
头碰南墙不转弯,屋里剩下的这位歹徒,看来是个顽固不化的坏东西,要一条道走到黑,就见他手握宝剑做出了一个杀人的动作,意思是你们一个个过来送死呢?还是一齐过来送死呢?这是一个无声宣战。
老师父再一次奉劝他说:“害人如害己,贫僧希望施主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阿弥陀佛!”
“痴人说梦,你们以为我是在单枪匹马吗?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歹徒还是一副专横跋扈,要顽强到底的口气说。
游云师父又一次好言提醒歹徒说:“请施主不要再执迷不悟,滥杀无辜,历来都是正义笑到最后,邪恶只是昙花一现。”
这时,就听寺院里喊杀声四起,这位歹徒突然迎天哈哈大笑,“好一个邪恶只是昙花一现,看谁能笑到最后?拿命来老秃驴。”说着,就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张牙舞爪地向挡在小白前面的老师父杀来。
……
东方鱼白肚了,一会儿天就大亮,寺院里很多大殿、房屋被烧毁于大火之中,倒塌一片的房屋是满地狼藉,多处的余火仍在燃烧。众僧与几倍的歹徒们进行了殊死搏斗,受到了很大、很严重的伤亡,到天大亮以后,身负重伤的僧人们仍然与歹徒拼杀着。
就在众僧们身负重伤,寡不敌众的危急时刻。突然,从寺院外面冲进来一支人马,方丈大师和僧人们一看,挂满伤痕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但见这支穿着官兵制服,举着齐字大旗的人马,拿着手中的长枪大刀,勇猛地杀向歹徒们。
日头升起了两竹竿高的时候,老师父和游云师父保护着两个孩子,与歹徒从屋里打斗、拼杀到屋外,他二人背对背在院子里,把小白与游游两个满脸泪珠的小孩子,保护在自己的中间,后来两位师父与冲过来的这支人马一起,奋力地将这些歹徒杀完,小白和游游看着自己周围的地上,一个歹徒挨着一个歹徒的尸体吓得直哭。
“君主驾到……”就在这个时候,寺院门口一声高喊,人们立即向大门那里看去,原来是齐僖公率领着很多将士,威风凛凛地来到寺院里。随着那一声的大喊,惊慌中的公子小白扭头向门口看去,似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小白用手擦了一下眼睛,不错,真正是离开自己多日的父王,他来到了自己的身边。马上感到鼻子一酸,紧接着思念亲人的眼泪,准确地说应该是多灾多难的眼泪,夺眶而出,瞬间像泉水似的涌了出来。
“哇……哇……”小白再也忍不住失去母亲,和多次遭到坏人毒手,险些丢掉了小命,心里极度悲痛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就一边张开双臂向齐僖公扑去,嘴里放声痛哭,“父王……父王,哇……”
“白儿,你是白儿啊!”齐僖公听到一个小孩子,哭喊着父王向自己这边跑来,心里一怔,谁啊?喊着父王。又细看了一眼,满脸泪道大哭的孩子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爱的小儿子——白儿,齐僖公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有一种不祥之感,他又惊又喜地急忙伸出双手迎向小白,亲切地不解地喊道,“白儿……白儿啊!你怎么不在宫里跑到这儿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他紧紧地把哭成泪人的白儿抱在怀里。
“父王……父王,白儿害怕,这里的坏人可多啦!”小白扑到齐僖公怀里哽咽地说,“母亲也死了……”
齐僖公一听小白说他母亲一死,心里向下“咚”的一沉,鼻子一酸,悲痛的泪水立即就涌满了眼眶,啪嗒……啪嗒顺着脸滴了下去,感到嗓子里像塞进了什么似的,有一块“硬”乎乎的东西在里面。心想,好好的一个人,还怀着几个月的身孕,差不多现在已经到生产的时候了,怎么突然就会去世了呢?是什么原因呢?就问小白道:“白儿,你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是怎么不在人世的?”
“有一个来月,母亲是在街上看戏时被坏人打的。”小白擦着眼泪回忆地说。
“寡人一定要查出凶手,将他碎尸万段……”齐僖公气得两个眼睛都全红了,咬着两排牙嘎吱嘎吱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