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是二月末三月初的天气,在白天的时候气温是比较温和的。可是,到了晚上,特别是到了半夜以后,温度还是相当低的。再说自己折腾了一夜,现在仍然是穿着白天的衣服,一阵阵冷风吹向公子小白,他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阿嚏……阿嚏……”真烦死人了,自己感觉难受不说,这个身不由己而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使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游云师父把小白领到自己的房间里,点着了灯,屋子里虽然不太明亮,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这里显然有些天数没有人住了,到处都是尘土。游云师父把房间打扫了打扫,给小白铺了铺被子亲切地说:“小施主,看把你冻得直打喷嚏,快钻进被子里暖和暖和,要不然你就会被冻病的。”
小白只小声答了两声:“啊啊!”就穿着衣服躺在了被窝里,游云师父伸手给他把被子裹了又裹。
“暖和一点了吗?”
“嗯!不冷了。”小白还是有的胆怯,没敢说那么多的话。
感到越来越舒服的公子小白,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小施主,小施主……起床吃饭了。”游云师父用手晃着公子小白,接连叫着说道。
躺在暖和被窝里还没有睡醒、睡够的小白,翻了一个身还想接着再睡。游云师父知道小白已经饿了,又亲切地一边晃着,一边叫着他说:“小施主,小施主,快起来吃饭,不要把小身体饿坏了。”
公子小白伸了一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起床跟随着游云师父一起吃饭去了。
饭后,游云师父看着和自己逐渐熟悉起来的小白,又慢慢问起小白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他的身世。
小白面对着面目和善,和目前自己最亲近、最可靠的游云师父,就把自己和母亲的遭遇,以及父王领兵在外的情况,向游云师父说了一遍。
游云师父听了大吃一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小施主,他就是堂堂齐国君主的亲儿子——公子小白。公子小白尊贵的身份令游云师父很感意外,赶紧起身向小白施礼……同时游云师父也明白了一个情况,君主领兵在外,宫内不但没有人保护这位公子小白,反而还有人(大夫人)借君主在外的这个机会,要除掉这个仅仅只有六七岁的孩子。
游云师父心想,一定要保护好君上之子,保护好这位落难的小施主。他深感事情重大,必须禀明方丈大师。于是,他就领着公子小白向方丈大师房间走去。
“……”游云师父领着公子小白面见方丈大师,把小白的情况如实地说了一遍。
“阿弥陀佛!”方丈大师知道了小白的身份后,起身离座双手一合向小白施礼曰,“贫僧不知公子大驾光临,多有怠慢,罪过,罪过。既然公子有难,就请先在寺院安身吧!”
游云师父一听,看了看小白,扯了他一下衣服说:“快谢谢方丈大师!”说着。游云师父施礼代小白说道:“弟子谢谢方丈师父留下公子。”
公子小白看到一个头发和胡子全是白色的老头,虽然这位老头面目和善,也听不懂,也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有点害怕地把小身体向游云师父身上靠。
同时在场的还有一位高僧,他的法号是智尚大师。在寺里这位智尚大师的地位,仅次于方丈大师,在这寺内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位智尚大师听见方丈大师这么一说,他向方丈大师两手一合施礼,一副担心的样子说道:“阿弥陀佛!师兄啊!师弟认为如果收留公子小白,恐怕……恐怕对我寺不利啊!”
以慈悲为怀,和公子小白又有一夜感情的游云师父,一听智商大师说的意思,他急忙张口就要向方丈大师进言反驳智商大师,被方丈大师摇手示意制止了。就听方丈大师心平气和地问道:“师弟,何以见得?
“师兄啊!”智尚大师向方丈施礼说,“公子小白一个小孩子他不会说谎,虽说他是君主之子,身份相当尊贵,可是他为什么遭到宫里人陷害呢?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在齐国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准确地来说应该在宫里,这股强大的势力要消灭、杀死他,我们若收留了公子小白,那就等于站在了那股强大势力的对立面,这岂不是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