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一滴滴自墨锦程的手掌上滚落,他手中那根银针一松,掉落在地。
银针细若牛毛,外围的围观者看不到,可身在其中的庄姜等人,却神色一变。
而墨锦程手上的银针之所以会掉落,是因为他的手,被一根钢针贯穿了。
那钢针,正是之前刺杀庄姜的杀手所用。而此刻,落在他手上的,显然是墨临渊之前没用完的。
“墨临渊,你竟敢……”
“我为何不敢?”
墨临渊睥睨着墨锦程,凤眸戏谑恣意,语气桀骜不驯。他敢对庄姜下黑手,自己怎么就不敢对他下手?
“墨锦程,我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不与你们过多计较,所以你就以为,你杀得了我?”
墨临渊越过庄姜,站在了少女的身前。他长身玉立,犹如山岳天堑,让人无法逾越。
目光从墨锦程身上,缓缓移向沈璋,他终是嘲讽一笑。
“堂堂丞相与太子,竟沦为别人的棋子,一错再错。你们,都是草包吗?”
墨锦程暴怒,沈璋却是一愣,一双眼睛流转,仿佛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老脸通红。
而那包围圈外的一众世家子弟骇然,原来庄姜没说谎,小阎王真骂他的兄弟姐妹们是草包呀!
“墨临渊,你僭越……”
墨锦程握着自己受伤的右手,本还想与墨临渊争执,却被一旁的沈璋拉住。
“九殿下恕罪,郡主恕罪,今日是沈某与太子唐突了。一座鹊仙楼罢了,又无人员伤亡,烧了便烧了吧。”
沈璋拉着墨锦程的衣袖,心中骇然。墨临渊的一句话,让他回想起了庄姜被刺杀的细节,还有皇后的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