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是没有好感的瓜，吃起来就更是乏味而酸涩。

甄诚借上厕所为由离开比弗利山庄，远离不属于他的世界。他站在路边，给大卫考恩打去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考恩完全尊重金主的想法，与妻子言明，开车出发。

十几分钟以后，考恩接上了站在路边、戴着帽子的甄诚。

“怎么样，上流酒会有趣吗？”大卫考恩发动车子，看着后视镜问。

甄诚用手摸了摸鼻子，将真实想法说出：“不仅没兴趣，还感到有点厌烦。”

“以我听到过的故事来看，像你们这样有钱有名的球员最好找没名气也没钱的女郎。身材辣的、开放的、温柔的，各式各样都有。搞名人代价大，还有不少的制约，得不偿失。”

“你很懂啊~”甄诚没想到基本不逛夜店的考恩，竟然深谙此道。

“这个行业待久了，什么样的事都见过，算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人。”考恩轻转方向盘，驶进下一条主路。

今晚是圣诞节，在西方算是新年，大部分人都在家中度过。路上的车辆很少，没像寻常时候那样堵车。

“好像下雪了。”大卫考恩看着前车灯映照出的零星雪花——这是洛杉矶的第一场雪。

菲尼克斯是四季无雪的气候，很难见到这种场景。甄诚压低视线，透过车窗看外边安静世界的下雪光景，油然想起了北京。他很想念烤鸭，也想念故宫、长城、王府井……

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诗句，应了他的心情。

“你打算去哪？”大卫考恩问专注看雪的甄诚。

甄诚是夜店咖、北海大学炮王，经过最近这段时间的适应，无缝连接老美的开放文化。伤怀一瞬即逝，夜店潇洒的想法占据内心。

“今晚有脱衣舞俱乐部在营业吗？”甄诚试着询问。

考恩哈哈大笑：“菲尼克斯可能没有今天营业的娱乐场所，洛杉矶怎么可能没有。我先带你去取现金，准备充分，然后打车前往。”

大城市的好处除了曝光度更高，各种设施的领先和完备，也是很多球员心生向往的原因。

甄诚辗转几个ATM机，取出足够额度的钞票，在考恩车里坐了一阵，没有发现过往车辆。最后，还是考恩将他送往最近的脱衣舞俱乐部。

互道圣诞快乐以后，考恩送给甄诚几包安全套，随后开车回家，去和家人共度圣诞节。甄诚则是转身走进连招牌都显得很热辣的脱衣舞俱乐部。

俱乐部的生意不如平时火爆，有不少女郎正围着圣诞树观看。

接待员最先发现甄诚，起初有点不敢相信，但很快确认是他，赶忙小跑着过来接待。

灯光昏暗处慵懒坐着的顾客，有些认出了甄诚，换个姿势，以便于更好的观察。其中不少人拿出手机录像，准备过会上传到推特或者脸书。

甄诚跟随接待员，坐到距离舞台最近、视角最好的座位，舒服坐下。他身躯庞大，挡住了后边看秀的顾客，但没有人声张，毕竟脱衣舞表演每周都有，见到球星的机会可不多。

围在圣诞树旁，仿佛一群百灵鸟般的女郎们发现商机，扑棱着翅膀，飞到翘着二郎腿、背靠座椅的甄诚附近，寻觅偷食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