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签字的手。”周泰安阴森森地说。
全场轰地一声传出了不同的惊呼。聂家姐妹也被吓得满脸煞白。
储健伟也是惊叫连连,“大哥,大哥,我不是玩意儿,不是东西,但我是小人物啊!我只是代表律所啊!我不担保了,不担保了,我把签字涂掉!”
那两个壮男,一巴掌扇在储健伟脸上,一个人拉过来一张桌子当砧板,另外一人抓着储健伟脖领子,不由分说拉住他一只胳膊压在桌子上。
储健伟吓得全身向地下坠着,拼命向后拉扯。周泰安这边又过来两个才把他固定在桌子上,全场只听见储健伟像疯了一样发出猪被宰时的叫声,凄厉可怖。
又见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电锯,拉开马达,电锯的尖鸣分外刺耳,包房里的男男女女都不由得转头捂耳,不敢看这人间惨剧。
在储健伟的鬼哭狼嚎中,电锯之下,血光四射,储建伟的右手被整整齐齐地切割下来,鲜血喷得地上墙上到处都是。
一个黑衣人用手指捻起储健伟被锯下的手,扔在一个托盘上,给周泰安端了过去。另外一个个人上前给已经痛得晕死过去的储健伟止血包扎。
这下,满屋的鲜血让场下参加趴体的男男女女们真正意识到,今天的事无法善罢甘休了。
“谁敢帮助你们打我大哥生意的主意,这只手就是警告!”周泰安狠狠地说。
周泰安把眼睛移到旁边地上已经被吓得发抖的杨国豪。
“该你们俩了!”周泰安说。
话音未落,几个黑衣男过去把杨国豪和聂晓岚扯过来按在地上。杨国豪已经吓得不敢出声,聂晓岚则是吓得哇哇大哭。聂晓倩想上前阻止,已被其他黑衣人挡住。
“你们的协议打得好主意啊!聂晓岚,你说聂楚桥不知道这事。你能对恒达广场的股权说了算?你是骗小孩吗?”周泰安把那个文件甩在杨国豪和聂晓岚面前。
聂晓倩听周泰安这样说,虽然她没看到协议书,但明白聂晓岚一定是拿恒达广场的股权去做交易了。
在聂家,聂楚桥已经把产业划分成几部分,由长子聂伟,次子聂雄和女儿聂彤分别运营。聂伟做为长子,对聂家最主要的商业地产业务进行操盘管理。恒达广场只是聂家商业地产的重要分支业务,是由聂伟组建的“恒达商业集团”来运营,内容并不涉及地产,而只是商业管理。
聂晓倩、聂晓岚在“恒达商业集团”里都有股权,但聂晓倩全心投入于学术,无暇管理。而她妹妹聂晓岚是用自己掌握的股份去做交易,还是在聂伟示意下进行集团层面的交易,就不得而知了。
聂晓岚止住哭声,怯怯地说,“这是我自己的股份,和家里人无关。”
聂晓倩听了也大声说道:“我妹妹自己在公司里有她自己的股份,不是我家里的意思,这位姓周的朋友,如果真要是聂家和杨氏影业合作,出面的不应该是他们俩个小字辈的,我爸和杨绅先生还是公司的总裁吧!”
“你闭嘴!这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周泰安知道聂晓倩就是开始顶撞他的人,又知道她是聂家长女,而今天他的任务就是要给杨、聂两家一次严厉的警告。
“你闭嘴!”一个寒冷但有力的声音,强调了“你”字,从包间门口传来。
在身后缓缓关闭的包间门前,站着一个身穿有点发皱西服,脸色红润,头发还有些微微汗渍的年轻人,目光阴郁,周身寒意四射。
周泰安在听到这三个字的第一个瞬间,以为是自己手下在和聂晓倩说话,但发现全场的人的眼光都投向自己身后,他也回头看去,才知那个年轻人阴冷的祈使句,说话的对象竟是自己。
周泰安在秘境这些年来,跟随着金寅龙,除了他大哥,已经有十多年没听到有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即使有,也早在帮派互殴中被他干掉了。
而这位身材削瘦的年轻人,孤身一人,竟然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是有多不想活了啊!
刚刚听到丁一喊出这三个字,场下的男生女生,本以为丁一从外面喊来了警察,终于盼到了救星。
可这口气还没松,看包间门关上后,丁一竟然是一个人!这些男女生的心立刻又沉了下去。
聂晓倩本来以为丁一正好出去吃饭躲过这一劫,没想到他竟然自投罗网,进到包间里。本来聂晓岚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丁一再扯进来,完全于事无补!
“丁一,你快跑,去报警!”聂晓倩急着喊了出来。
周泰安随从早就包抄到丁一身后,挡住了大门。看丁一已经无路可逃,急得聂晓倩直跺脚。
见丁一只是一人进来,对丁一能叫到警察的希望落个空,在场的其他富二代们又心里暗骂,“这个穷酸送外卖的说话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让那姓周的阎王发火了,在场的都跑不了。”
丁一却并不惊慌,不仅不向外走,反而向里走到周泰安面前,面无表情地指着身后的人说,“你把他们放了。”
周泰安的眼睛一直恶狠狠地盯着丁一,当他听丁一说出这句话,他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