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能穿越,那穿过去干什么?”我傻傻地问。
“实现魂体跨时空转移,无论从物理学,还是生物学,都是一个奇迹。这事本身就意义重大。”
庄以诚的回答还是停留在他自己追求的价值观里,要搁我平时,我本来会骂一句“关我屁事”,但我不想让聂晓倩、李进他们把我看低。
“庄教授,我是问有没有实际的任务,比如说采集标本,收集些矿物。话说,登月飞船还能做个低重力条件下的实验呢。”
“你太理想化了,丁一。这种魂体转移,并不是实际物质形态的,而是精神层面的,第一,刚才聂晓倩说得对,保证不了魂体转移的安全,就意味着魂飞魄散,就是本体死亡。第二,这是一种精神体验,而不是精神实验,我当然希望你能用穿越过去的魂体,录制一段反物质世界影像,但我们的的技术条件做不到。”
“所以哪怕能听到你的描述也好。”张若萌接着说。
“那是要能保证能穿回来啊!”聂晓倩说。
邵云峰嗑着瓜子,“这不难吧,就像做个梦而已。梦醒即回。”
聂晓倩白了他一眼,“说得容易。连穿过去的门都找不到,你以为是哆啦A梦的任意门吗,想去哪去哪?”
我有一种感觉,庄以诚几个学生里,似乎除了聂晓倩担心我的魂体安全,其他人更关心能不能取得科研成果。
但庄以诚也一定知道,在没有秘境国家级,或者国际联盟层级支持的情况下,开展魂体跨时空转移的风险主要是在于,穿越者本身是否能有勇气接受穿越失败后,而魂体无法回归躯体的后果,而项目组能不能接受法律风险。
虽然我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外卖员,但也是我妈的儿子,我姐的弟弟,是条活生生的生命。万一我魂飞魄散,家里人承受的痛苦,和法律上的责任,都是各方面需要考虑的问题。
庄以诚点点头,对邵云峰和聂晓倩凝重地说:“今天我们来玄虚寺,就是来找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