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经过前番的变化,已经开始适应逐步强壮的身体。他估摸着石头的分量,两手稳稳地抓住了棱角处。为了不让这个石头脱手,甚至暗暗调动了身上的紫气。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手指开始慢慢的握紧石头,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被抓的,嘻嘻嗦嗦的落下了石粉。站稳了脚步,先是晃了晃石头,接着猛地用力,将石头抬到了胸口的地方,借着腰马的力量缓了一下,学着举重运动员的办法,猛地把这块石头举过头顶。
举过头顶还不算完,少年举着这块石头缓缓地转动身体,看向众人。叫好的声音响了起来。自己的师傅杨孝祖第一次露出了吃惊的面容,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徒弟,身上有这么大的力气。石头放下,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雷师傅笑了:“好!英雄出少年。比过力气,能够抬起来的算是赢,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纷纷点头。
第二场,赢的人,下场比划,点到为止。
抽签,放对。比过一轮后,赢的人再抽签。
长话短说,第一轮义友镖局的人运气不好,第一场碰到了郭同,被郭同用棍子打翻在地。第二场第三场碰到了秦家镖局的人,全军覆没。
陆羽的第一场,对手是秦家镖局的。二人站定之后,对方拧枪便往前刺,尽管这枪上去了枪头,包了棉布,但是仍旧是有很大的力度。陆羽不慌不忙,早已拿弓在手。待对方拧枪的时候,突然开弓发出弹丸,弹丸正中那人左手手背,啪的一声,泥丸碎裂,打的那人手松开了枪杆。紧接着第二弹,打在了对方的右手上,使的整支枪脱了手,这枪受到原本力量的约束,在脱手之后乱颤,方向偏到十万八千里了,弄的大家不由自主的向后撤身。
简简单单的两枚泥丸,打飞了敌人手中的兵器。陆羽轻轻松松的赢了第一场。
第一轮过后,郭同、陆羽和杜师傅的儿子留下。洪师傅的徒弟被淘汰了。秦家镖局剩下两个人。
秦师傅提议一场定输赢,他对自己的二徒弟有信心。对付郭同半斤八两,对付剩下的两个人,稳操胜券。他家出一个,源顺镖局也要出一人。大伙为了公平起见,双方抽签各出一人。还真让陆羽给抽到了。
陆羽到了场中,手中虽然拿着弓,心里盘算,刚才那两下众人都看在眼里,不知道对方会使什么手段。果然,中人喊了开始之后,对方猛地向前冲。不仅如此,他的手上竟然带了一幅鹿皮手套。这是打中了,我也不会撒手的意思。
看到此处,陆羽要对付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换上铁弹丸就可以,或者打他的面门,不过那样容易结下死仇。
陆羽让过了枪头,右手猛地一把抓住了枪杆,顺着他向前冲的力,把整个枪向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拉。这一拉一晃,晃的对方脚下失去了根基。此时双方已经离得很近,陆羽使一个扫堂腿,这人脚下已经不稳,被一下扫在腿上,仰面倒地,枪已经脱手了。
陆羽把枪夺在手中,倒转枪头。指住了地上的人。
这兔起鹘落的两下,又快又稳。场中人见了,轰然叫好。
秦家镖局和义友镖局的师傅们全军覆没。
几人二次到了堂中,管家不住的称赞名师高徒,痛快的约定酬金,便请三人稍作准备,就开始护院。
看三人离开,王管家直接去了自家老爷的书房,韦家家主见了管家便问:“何事?”管家回道:“镖局杨师傅带了徒弟来了。
老爷问:“是跟你说的那个?你看怎么样?”
管家回:“看着有些瘦小,功夫和力气都不错。就是年纪小了点,不到十八。”
“是小了点,不过那事有些蹊跷,不能声张,镖局的人熟悉江湖门道,人多点好。你没漏了什么风声吧?”
“不敢,一直记着老爷的吩咐。”
“城外园子安顿好了吗?”
管家说:“我去看过,都安顿好了,我才回来的。”
韦老爷嗯了一声。
管家又说:“老爷,左右园子都准备好了,您何必在这里再等一晚,小心些好,这里留些下人与镖师看护就行。”
“不必说了,再等一天。”
仆役引着师徒到灶房取了热汤,糕饼,三人享用过后,就开始了护院巡查。因为陆羽是第一次干护院,杨孝祖便带着徒弟一一看过要巡查的地方。这处府宅,是普通商户的规制,三进有跨院,规格普通,建筑院落雕琢的十分精细。明显是在不能逾制的情况下,把钱花到每一处能用到的地方。院落中参差的种植名贵花木,与各类摆设映衬,极具匠心。此时晚风飘来,从园中花木上带起淡淡香气,晚风合着香气,有种抚慰人心的舒缓在散发。慢慢的走,权当消食。陆羽从大难中醒来之后,包括记忆中,似乎第一次享受了这种惬意的舒缓。
杨孝祖边走边把保镖护卫的要领讲给陆羽,特别是一些大户人家的禁忌。等到了晚上巡夜,就由郭同带着他,至于杨师傅吗,年纪大了难免要稍事休息一下。
三人慢慢走着,天渐渐黑了下来。陆羽提起一个话头:“师傅,您传授的是出于行伍的武艺,刚才又说到防范飞贼,这世上真有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功夫?”
杨孝祖怒到:“你少去听那些胡诌的话本,江湖上三教九流,各有各的门道,三分打,七分捧,把自己说的厉害些,是常有的事情。”
陆羽心想“自己身上这些异术,是不是也可以用些江湖门道来遮掩呢,鱼目混珠可以试试看,不对,应该是珠混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