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者没出现，以月夜流华的实力，与骨丘蛮放手一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

“灵力还能将衣裳复原？”无霜远远望去，流华半透明的丝衣恢复原样，不免惊讶，对灵力无限向往。

“好的不学。”

无霜思索当中，一只温润的手压来，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不同的是，漆黑之中，漂浮着无数的星芒，五光十色。

像是琳琅满目的宝石，五彩缤纷，以无霜的眼力，无法将“宝石”的真面目看清，虹光辉映，化为一色彩斑斓的银河，火光璀璨。

一时间，看得出神，无霜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弱，直到一动不动。

“这些星光点点是什么？”无霜不禁好奇，周围寂静无声，仿佛密封的空间。

可天渊一定立在身边，所问他一定能听见。

“什么样的？”天渊难得惊讶，脸色微变。

手心中的星芒意味着什么，天渊心知肚明，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无霜居然能看道，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色彩纷呈，像闪闪发光的宝石，位置太远了看不清楚。”无霜无奈道，永远都在原地踏步，无法接近。

“那我就放心了。”天渊松了一口气，像是避免麻烦。

无霜一阵恼怒，骤然用尽全力挣扎，奈何自己身处位置空间，上不着天，脚不沾地，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没有半点移动感觉。

或者，空间太过辽阔，自己不如一粒尘埃，更别说到达星空彼岸。

“不是你能触碰的东西，若是再靠近，恐怕伤及意识。”天渊将手移开。

“碰”

剧烈的崩塌声，无霜一惊，远处的战争早已开始，不只是遮住双目，声音也被阻隔。

难不成，真的进入了未知的空间。

……

逐月城内，敢靠近半月楼的人屈指可数，大多数人躲得远远，在千米之外观战，气势骇人，就连赶来的驻城守军，皆踌躇不前，不敢干预。

若非强者，难保自身。

“公子气质不凡，不知出身何门？”女子浓妆淡抹，锦绣华服。

莲步轻移，她来到天渊身侧，笑意盈盈，似是想从他的身上，看出非凡之处。

近距离观看战斗的人，屈指可数，两人若没灵力护身，争斗产生的余波，都能让人肝肠寸断，五脏俱毁。

“不敢当，我不过是个流浪的无名剑客，至于门派，早已埋没。”无霜回答道，这是天渊一路走来的口头禅，屡试不爽。

天渊脸色阴沉，并未开口。

“是我失礼了，这位……无名剑客。”女子衣着华美，光鲜亮丽。

女子俯身行礼，低首后的目光，游走在天渊身上，自下往上，直到看见手间的古旧长剑，她微微一怔。

“这柄长剑……做工精细，甚是巧妙，即使有精细的设计图纸摆在眼前，城中的能工巧匠也无法仿造。”女子嫣然一笑。

白色长剑做工上乘，其中，蕴藏着一股特殊的能量，由不知名的灵玉打造，剑鞘上有寒流涌动，纹路灿灿生辉。

有灵玉，在北境并不常见，怎会落在二十年纪的青年手中，匪夷所思。

“天渊，无霜。”天渊冷冷开口，简单向华衣女子介绍，以方便称呼。

随着天渊开口，小小的身躯从青年身后冒出，若是正常情况下，应该立即带他远离战场，毕竟，孩子灵力微弱，有人庇护，也无法完全阻隔灵力的余波。

若不幸伤及灵识，轻者痴呆，重者身亡。

“名字起的真好，天渊，冷峻中蕴含深度，无霜，一定是……特别讨厌下雪的天气。”女子巧笑嫣然，不禁掩面。

“同样是名字，怎么解释的方式完全不同，不知阿姨出自何门？”稚嫩的身音传来，同时，也将女子的目光吸引过去。

“阿姨？”女子明显不悦，对于自己的美貌，不曾有过怀疑，可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求亲者每日登门，数不胜数，险些踏破门槛，眉清目秀的小家伙，居然叫自己阿姨，都说童言无忌，难不成，自己真是一块有瑕疵的美玉。

“叫姐姐？”女子笑眯眯道，轻捏无霜的脸颊。

无霜感觉女子有些不高兴，想要改口，可是，女子年纪与自己母亲一般，叫姐姐会不会太过失礼，在称呼上，茫然无措。

“当然是姐姐，我比月夜流华那丫头，大不了多少。”女子音色甜美，如银铃轻颤。

女子回眸一笑，怔怔盯着白衣青年，这世间竟然有如此俊美的人，白衣谪仙，出尘脱俗。

看起来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让人难以接近，可是，能与孩子融洽相处的人，定是温柔的，如此一想，隔绝尘世的屏障骤然崩溃。

“我这是怎么了……”华衣女子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两人年纪一般，虽然白衣青年灵力比起自己弱一些，可自己出身大家族，不是小门小派所能比较，但是说起气质，望尘莫及。

世上怎会有如此神秘的人，一时间，将女子前所未有的好奇心牵引出来，不知不觉，在心底询问着自己，这种萌然心动的感觉。

难道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