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转过身,传来的声音带着祈求,他自然清楚,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旅途的最终目的,是寻找织绘家的仙医,他不想耽误时间。
同时,不愿与人牵扯不清。
“命由天生,你无法决定替任何人决定,即使可以,那也是数十年后的事,等你成了一方强者再说。”天渊意有所指,无霜实力弱小。
若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需要几十年的历练,到时候不会有人约束,可是,目前只能若无其事的离开。
“那我能借助一下您的力量吗?”无霜疑问道,带有恳求之意。
“不行。”天渊立即拒绝。
对于玉笼中的人,天渊虽不认识,却提不起好感,若只是平平无奇的凡人还好,灵笼中的气息微弱,却让天渊感到一阵厌恶,忍不住想动手,将其斩杀。
“就是这么不近人情,母亲才对你爱理不理的。”无霜大喊道。
“你……”天渊剑眉微颤,脸庞难得露出气愤之色。
在与慕雨的理论上,天渊一直处于弱势,其中原因,有存心忍让,有不善言谈,朝夕相伴多年,这个弱点,一直未变。
……
“要不这样,我们打一个赌。”无霜朝远处喊道。
按照天渊的个性,玉笼中的人来历不明,若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必然弃之不顾,毫不犹豫,不会产生半分怜悯。
“小小年纪……倒是学会打赌了?”天渊脸色微变,隐约散出一股寒意,仿佛轻触一下,就会瞬间化为冰雕,永久冰冻。
“政见不合,打赌……只是万千种取决方式之一。”无霜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连连解释,不禁后退几步。
断然没想到,天渊的在意之处,令人难料,他几步跨出,就来到了马车旁。
“客栈中的胜负。”无霜连忙道,望向酒楼内。
剑拔弩张,看阵势,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何时发动,仅仅是时间问题,若不出意外,必然出现重大伤亡。
“赌注是什么?”天渊问道。
长途跋涉的半个月里,无霜好奇心弥漫,却从不对任何人,任何事物产生太大的兴致,可谓皆有兴趣,皆不浓烈。
“若是我赢了,你要帮一个忙。”无霜微微一笑道,这个忙,自然是将人救走。
对天渊来说,可能不足为虑,然而,将人救走后的日子是个问题,笼中之人奄奄一息,两人不会照顾伤者,不能带其回天双城,也无法长期留在北境。
左右为难,步步为营。
“若我赢了呢?”天渊反问道。
赢了赌局,天渊获取一个有利条件,比如,以后不准多管闲事,类似的要求。
“这……”无霜哑口无言,还未想好赌注。
赢了将带人走,输了爱莫能助,然而,如今多了一个赌注,若是形势逆转,不知天渊会提出什么要求。
“没有赌注可不行,要不……”天渊冰凉的目光中,隐约闪过一抹笑意。
处事不惊,面不改色的人忽然有了笑意,反而,让人觉得大事不妙,至少对于无霜来说,恐怕百害而无一利。
“经北境一行,看来你还有所欠缺,回去后,应当让慕雨对你“多加关照”。”天渊一字一顿,目光所向,是脸色发白的无霜。
投来的目光不善,无霜察觉后,低垂下脑袋,默然不语,不愿设想的境况如期而至,虽然慕雨的关照并非炼狱之地。
然而,自由空间,会被限制百倍,且不接受任何反驳。
“当然可以……”无霜咬牙切齿道,不求完胜,只愿侥幸赢得一招半式。
“那你先选,我也不想欺负你。”天渊逸然道,胸有成竹仿佛对战局早有判断,一切都未超出预料范围。
选择权交还给无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接触的时间太过短暂。
孰强孰弱,不得而知。
没有预知能力,亦没准确判断,若是让天渊先选择,无霜必败无疑,那双银色星眸所见之物,皆是如他所预料那般,从未出过差错。
“我选红衣服的两人。”无霜坚定道。
来者霸气侧漏,来势汹涌,加上实力相差无几的魁梧大汉,以二对一,应该不会落于下风。
“那我选另一方。”天渊并未感到失望,仿佛胜败依然在预料中,不论无霜的选择如何,胜出的一方,都属于天渊。
“不知为何,有一种,你必败无疑的预感。”无霜悠然道,目光移向酒楼内。
目前看来,红衣人占据优势,无论灵力还是人数,胜率不低。
“言之过早,先看结果。”天渊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