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旱抬手用力揉了一把脸,一晚上都没能休息好,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运转都迟缓了起来。
揉了一把脸感觉作用不太大,心中烦躁的白旱又用力扇了自己两巴掌,刺痛的感觉一下子惊醒了待机的大脑。
他心里知道,在这个地方一点大意都不能出现,所以他必须要将自己的状态保持在水准之上,不然他的结局就只有死。
不管是像第一次那样被野兽背袭,又或是第二次那样麻木到小腿被沼泽淹没才发现,都是因为自己的大意。
将腰间紧绑着的简易绳索解开,又将发潮的半袖套在身上,腰带缠在胳膊上,白旱小心的抓着树干往下滑。
他必须得快一些,围了他一晚上的野兽不知道还在不在附近,动作太慢说不定会重新把它们召回来。
脚用力踩在老树上,树皮很好的承受住了白旱的重量,然后一只手松开紧抱着的粗树枝,环住树干,一点一点慢慢往下滑。
白旱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爬过树,但这第一次下树看起来就做的很不错,果然不遇到困难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潜力。
白旱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了一口气,然后紧抱着树干试着将脚往下探,可是树干实在是过于平滑,他踩了好几脚都没能找到合适的落脚点。
“啊!”
正是心中焦急的时候,整整一天没有进食的白旱手上突然脱力,整个人都被甩了下去!
哗啦!
林子里惊起了一片飞鸟。
白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看了看巨木。
“还好没有崴到脚。”
他暗自庆幸了一句,低头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半袖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不过也因此保护住了自己肚皮上的肉。
只不过胳膊上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白旱呲着牙将右手手臂举起来,手臂内侧被树干划了好大一道口子,不太深,但是血流不止。
他忍着心里的一丝绝望蹒跚着走到河边,虽然从树上掉下去没有崴到脚,但是摔这一下还是让他暂时走路有些不稳当。
看着眼前湍急的水流,白旱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用这些河水处理伤口是不是卫生,如果在这个地方发炎那可真的只能等死了。
不过他也只不过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自己现在已经这么倒霉,就没必要那么矫情了。
这个想法在白旱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成功说服了他,于是白旱迅速将整条胳膊都埋进水里清洗,随后捧起一大捧水喝了个痛快,然后继续上路。
本来白旱想着自己应该远离河流前进的,毕竟水源就代表着这里会出现好多动物,也代表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遇见大型肉食动物,但是后来想了想,如果远离河流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前进方向。
毕竟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专业探险家,在树林里失去方向就等于死亡,所以纠结了一番后决定还是沿着河流前进,不过这一次他将腰带握在手里,也算是给了自己一点细微的安慰。
一路前进,地平线上的亮光越来越显眼,慢慢露出一个红色大卤蛋,太阳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