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晓兵和虞梦琪谁都没说司徒云允是谁,司徒云允也跟谁都不怎么说话,好像他来沈城就是给铁晓兵当跟班的,事情处理完了人就走了。
那他来办什么事?陈温柔虽然不多问,但她能看出来司徒云允不是一般人,身上带着一股仙气的气质可不是谁都有的,再加上病怏怏的虞梦琪没几天就能精灵活现的跟自己含沙射影针锋相对,她就怀疑司徒云允是“看事儿”的高人,是来给虞梦琪治病的。
很显然,姓虞的是缺钱的人家吗,什么病看不起?所以,不管怎么欺负虞梦晚,她都不打探司徒云允的事,虽然她怀疑虞梦晚也不知道司徒云允是谁。
可她知道,除了铁小兵谁也找不来那个小白脸,好在铁晓兵是她的朋友,为了她都敢去打沈龙,别人谁行。
可她不知道铁晓兵的为难。
铁晓兵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管得了这事,但司徒云允是真不能再找了。因为虞梦琪,铁晓兵是不得以才给人司徒云允添麻烦。现在还找?这人情,以后搁啥还哪。
“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去老叔家再说吧。”铁晓兵想自己试试,毕竟自己写写画画学过。
“好好,那快点。”陈温柔以为铁晓兵答应了,开心的拉着他上车。
陈家人一看陈温柔这么说,都跟着上开车往家走。
跟很多家庭一样,越是能在社会上“混”的孩子,越容易让家里人当“大人”,家里有事也都爱跟这样的孩子商量。像陈温柔,不说同龄人,就是年长一些坐办公室的,都没有她在社会上的能力。
因此,一些家族里对这样的孩子都是支持的同时加以约束。比如沈龙和石头。
到了老叔家,陈温柔就催铁晓兵打电话,可转圈看着的铁晓兵却说不着急。
陈温柔老叔家住着一个有点旧的别墅,保姆司机再加上她老婶婆家的人,大客厅里站着坐着十好几人。陈温柔的爸爸看得明白,赶紧把人都撵走了。
铁晓兵一看就剩他们几个人了,跟陈温柔说,老叔的病,我先试试,但我有个要求,不管什么情况,你们都要替我保密,不能把这事往外说,行不行?
“你?......会?”陈温柔犹犹豫豫问了一下之后,马上就说:“行!谁要敢出去乱说我就把房子点了。”
说的时候她还故意看了看她爸爸和她老婶。
老婶有点不相信,神色中满是焦虑和疑惑,可温柔的爸爸却给她递了个眼神,让她别管。因为他知道,这事就算看不好也看不坏,再说自己的女儿话都说了,真闹急了,不一定她真就干点啥出来。
而陈温柔却把铁晓兵当成了司徒云允的“同道中人”,不然那小白脸能跟这样的黑小子交朋友?
铁晓兵自动忽视了温柔爸爸和她老婶疑惑的眼神,先认真看了一下他的老叔。
陈温柔的老叔叫陈勇,不到四十,国字脸,额庭宽阔,眉眼分明,不像很多富豪那样挺着个大肚子,反倒身形健朗,好像是个喜欢锻炼的人。
此时他身上穿着羽绒服,外面还裹着一个毯子,可能是为了抵抗寒冷,他紧闭着双眼、脑袋像触电一样哆嗦着。
铁晓兵拉起陈温柔老叔的手摸了摸,并不凉,也不热,跟正常人一样,又试了试他的额头,也是。
铁晓兵轻声告诉他:“你睁开眼睛我看看。”
刚刚在车里还睁开过一次眼睛的陈勇现在却只是哆嗦,眼睛却不睁开。
铁晓兵一只手拉住他的一只手,把两只手都抓住,跟他说:“你要是想是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就左手用下劲儿,你要是不想睁开就右手用下劲儿。”
陈勇哆嗦着的左手勾了两下,再就两只手都不用力了。
铁晓兵跟温柔说:“你找个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