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先生，你是否承认在二十七天前，也就是1941年9月9日下午5点43分，于伦敦卡纳比大街街头，使用了咒语魔力护盾？”

“是的，先生。”

&。”

高高的审判台上，老态龙钟的皮埃尔主席眨了眨小眼睛，“我一直到24岁还用不好那个咒语。”

会场哄然一笑。

“主席阁下，这不是重点。”

一旁的爱尔玛·麦克米兰脸色越加阴沉。

事实上与邓布利多争吵的并不是皮埃尔，而是她，作为国际巫师法律执行委员会主席，消除所有祸患是她的职责所在，本次审判也是由她提议发起的。

“好吧好吧。”皮埃尔嘀咕一句，“伏地魔先生，你是否承认由于你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被麻瓜记者记录，造成了巫师界暴露的可能？”

伏地魔没有立刻回答。

如果承认这个，就意味着符合《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第十一款“对巫师界形成暴露威胁的行为”，那接下来的环节是评估行为造成危害的程度，但不论程度如何，最好的结果如诺德所说，“永久性剥夺巫师身份”，再严重的判决就是终身监禁了。

思考了一下，伏地魔：“主席阁下，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法庭不需要讨论当时的过程。”爱尔玛忽然插话，打断了伏地魔，“法庭只需要评估这种行为的后果，以及所带来的持续后果对巫师界的影响。”

伏地魔皱眉：“但是女士……”

“没有但是。”爱尔玛皱纹推挤的眼袋几乎挡住了眼睛，从里面射出寒冷的光，“你的行为已经让英国乃至整个欧洲的麻瓜世界沸沸扬扬，甚至连美国《纽约时报》都在报道那张该死的照片，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会场里嗡嗡响，爱尔玛的强势引发了很多委员的不满。

铛铛几声响，皮埃尔主席敲了敲木槌，“秩序，注意秩序。”嘀咕一句，“亲爱的爱尔玛，我还没下班呢。”

一语双关的话让会场里又是一阵哄笑。

大家都明白，皮埃尔主席有意保全伏地魔，而紧盯不放的是这位素来以严苛著称的爱尔玛老太婆。

本来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这在巫师界不算大事，能够闹到威森加摩开庭，这在魔法史上还是第一次。

很多了解伏地魔的委员是抱着惋惜的心情来参会的，百年一遇的天才就这样夭折，实在让人感到痛心。

还是因为这次的影响面太大了，爱尔玛的形容虽然有些夸张，但确实是事实。

来自印度的松吉爵士刚才还在说，今早的《印度邮报》已经转载了那张照片。

不管这次审判的最终结果如何，都将会被历史铭记。

委员席上有人举手，是邓布利多。

皮埃尔点头示意。

邓布利多起身，“按照《未成年巫师保护法》第七款，失去法定监护人的未成年巫师在面临指控时，有权指定一位成年巫师为其辩护；主席阁下，我向您申请，提醒汤……呃伏地魔先生，他拥有此项权力。”

“同意申请。”

皮埃尔主席点头。

想说话的爱尔玛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闭上了，因为这个权力无法反驳。

如此明显的暗示，所有人都明白伏地魔可以指定邓布利多为其辩护，而邓布利多只需要在本次庭审上暂时放弃威森加摩委员的身份即可。

皱纹如干枯树皮一般的爱尔玛脸色越加阴冷。

熟知所有法律条款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是她的副手，国际巫师联合会法律执行委员会副主席，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这些年在国际巫师界威望越来越高。

如果可以的话，她实在不愿意与邓布利多唇枪舌战，但是她仍有必胜的信心。

所有人都在看着伏地魔，尤其是邓布利多，目光炯炯。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见到邓布利多那一刻起伏地魔就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心理变化，自己居然不再畏惧这位教授了。

但，依然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