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发觉了方不言的异常,关切的问道。他很喜欢这个一路上给他讲故事的同龄人,通过方不言的故事,阿飞才感觉到世界竟然如此的精彩。
“没,没什么。”方不言本来纠结于剧情的走向,此时猛然想通了,他的到来就是为了改变所谓的剧情,不然穿越一场又有何意义。
至于刻意的追求剧情只能使自己丧失主动,难道依照着所谓的剧情,他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吗?
想通的方不言眨眨眼睛,恢复了往日里的灵动,这也让一旁暗暗观察他的李寻欢放下心来,尽管他不知道方不言刚刚经历了什么,但是看他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李寻欢也就舒了口气。
方不言心中还是有些不爽,毕竟被打脸的滋味太过难受,不管归结于天意如此还是造化弄人又太过抽象,找不到罪魁祸首的方不言只能将怨气发到碧血双蛇身上。
他便对阿飞道:“你知道吗,一个人要想在江湖上成名,除了过硬的武功身手,还有一样东西必不可少,甚至要慎之重之。”
阿飞配合地问道:“是什么?”
方不言道:“自然是一个名号了,好的名号,可以名传千古,比如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但若是取得差了,未免要贻笑大方了。常言道有叫错了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名号,就比碧血双蛇,啧啧,鼻血双蛇啊,那岂不是次次都要被人打出鼻血吗?”
“呵。”阿飞没有忍住,首次展露笑颜,笑起来就像个腼腆的大孩子,方不言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脑袋,被阿飞警醒的避过。
他这话声音并不大,可是被方不言以内力加持,透过风雪丝毫无阻的传入两方人的耳朵。碧血双蛇本来威逼诸葛雷交出宝物和他的脑袋,闻言白蛇转过脑袋盯着马车,阴测测道:“什么人鬼鬼祟祟不敢见人。”
他的声音尖锐、急促,而且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方不言听着有些恶心,不想和他说话,诸葛雷此时瞅准时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包袱,扔到马车之上。然后纵身退入人群之中,道:“两位,现在宝物已经不在我这里了,请自便。”
黑蛇道:“宝物不在你那了,可是你的脑袋还在。”
诸葛雷脸色顿时黑的和黑蛇一般了。
白蛇则冲着马车道:“里面的朋友,这包袱既然是人家情愿送给你的,咱们也讲个你情我愿,只要有人的剑法比我兄弟更快,我兄弟也情愿将这包袱奉上。”
方不言道:“你的剑可真可怜,本来是好好的剑,却被你用来耍杂耍了。”白蛇刚想发作,却见包袱从马车里扔了出来。
“什么宝不宝物,也要有命要才行。”
白蛇道:“看来朋友也有自知之明,看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全尸。”
方不言接着道:“看来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怕你没命拿。”
白蛇冷笑道:“朋友还是出来吧,莫要逞口舌之利,不然一会儿我就要先把你的舌头拽出来。”
方不言下了马车,打量了白蛇一眼,差点没吐了,皱着眉道:“怪不得,只有你这么丑的人,声音也才会这么恶心。”
黑蛇也走了过来,笑道:“白蛇,他在骂你丑呢。”
方不言道:“我不光是骂他,还有骂你,你和他一样丑。”
说完,不等双蛇发作,方不言两只手朝着他们拍去,漫不经心,就像随意的拍两只臭虫一样。
白蛇和黑蛇脸庞扭曲,白蛇的脸黑的像锅底,黑蛇的脸却变得惨白。
“你这是找死。”
白蛇和黑蛇抽出了他们的剑,漆黑细长,就像蛇的两颗毒牙,朝方不言噬咬而去。
方不言叫了一声“好。”然后转身就跑。
双蛇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与他们交战时逃跑。然后才仗剑追了上去,他们眼中绽放着碧绿的光芒,真的如同一条蛇。
趁着他们一愣,方不言已经跑到一颗小树旁边,说是小树,其实也有碗口粗细,此时被方不言一把抱住,直接从土地中连根拔出,然后双手怀抱,横着朝双蛇扫去。
“唰!”
黑蛇白蛇两人去的疾,退的更快,他们的身上衣物已经成了条条缕缕,脸上也被树枝划得满脸血痕。
方不言将小树扛在肩上,笑道:“再来吗?”
此时在场之人已是寂静无声,纷纷被方不言展现出的神力镇住。
其实掌断碗口粗的树木不算什么,任是一个内力有成高手都可做到,难就难在如同方不言一般将这棵树连根拔起,要知道此地苦寒,土地贫瘠,碗口粗的树可能也要十几年才能长成,如此时间内树根已是密布深长,盘根错节之下没有千钧神力决计不能如同方不言一般轻飘飘将树木拔出。
双蛇惊诧片刻,随即攻势又起,此次剑走轻灵,常人眼中只是一花,双蛇双剑已然将方不言手中树木斩成三截,而后剑锋一转,两柄软剑,一道挺得笔直,大气磅礴,另一道蜿蜒如蛇,刁钻诡毒,同时刺向方不言周身要害。
碧血双蛇眼中已经发出嗜血的光芒,他们这一招合击的剑法,不知道战胜了多少强大的敌人,所以他们不认为这个力气大的出奇的少年能从这一招上逃的生机。
哪知方不言面对这一招,不闪不避,等到双蛇近身,才突然大喝一声,宛若平地起惊雷,随着他大喝出声,双臂绷直,竟对剑锋不管不顾,双臂如两只大锤,重重锤在双蛇胸膛。而剑锋及体,浑然不似斩在人体血肉之躯之上,只发出两声铮铮之声,便随着它们的主人倒飞而去。
再看双蛇,受此重锤,胸骨粉碎,五脏俱裂,身在半空血却止不住喷出,待到落地早已活不成了。
一旁铁穿甲豁然起身,骇然道:“铁布衫大成么,这才几天,难道世间真有生而知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