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李青溪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出卖了这个朋友。
“一文,对不起。”
“行了,这次就算原谅你了,只是你不提我都忘了我会闭气这个小技能了。”秦一文自嘲道。
小时候,他爸回家那段时间,每天早上准时会把整个脸伸进一盆水里,他不知道多少时间,但他从小崇拜爸爸,行事总是以他爸为榜样喜欢模仿。
每天学着他爸,久而久之,没想到他在这方面挺有天赋,闭气功就这样练成了。
赵武卫看着秦一文根本不为所动,一想到决堤后的后果,人也开始躁动起来。他不想因他让七雄村和其他五村背井离乡,毁家纾难。
“一文,如果是你爸的话,他二话不说,第一时间就答应。”
听到赵武卫的话,秦一文有些脸红。可这是屋子里的江琴却出来道:“赵武卫,我丈夫不是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评价的。”
“嫂子,我怎么就背信弃义了?”赵武卫大喊冤枉道,他向来敬重大哥秦文名,从来没有背信弃义过。
“你和我丈夫曾经相互之间答应过的事,难道你忘了?”江琴到现在还心有不忿,他们秦家以信为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嫂子,等我家紫莹毕业,立马结婚,我这不是担心两个孩子提早知道了反而被同龄人耻笑。”赵武卫立即说道,可是江琴岂能相信。
虽说这是她刚生下两个儿子时,赵武卫亲口和他丈夫定下的婚约,说等孩子长大了结婚,可是过了几年他的妻子直接找上门,让他家的儿子入赘做女婿,不然这门婚事就当没有。
秦家本来人丁不旺,再者上门入赘这种事岂是秦家所能做的,哪怕沿街乞讨,也做不出入赘之事。
这“倒插门”的事情,而且儿子上门后还无能更姓改名,生的子女必须要姓女方家,当时丈夫秦文名已经几年回来一次,这让她一个女人如何能忍,直接骂着出门,提得东西都摔脸了。
“妈,你在说啥!”秦一文不解地问道。
赵武卫也是担心这桩娃娃亲毁了,因为他们村子也发生了这件事,从小两家定了娃娃亲,但是男女双方都知道后,由于受不了同学的捉弄和嘲笑,全都相见陌路,最终这个娃娃亲也无疾而终。
“没事,以后见了赵武卫说啥都不要信就行了,你跟我到青溪的房里,跟你说些事?”江琴朝着李青溪不好意思道,“青溪,借一下你的房间。”
“阿姨,你随便用。”
等李青溪看到老同桌跟着他妈进了他的房间,转身看着赵武卫,十分八卦地问道:“赵主任,一文真的和你家女儿有婚约,可是从来没有听一文提起过。”
“行了,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现在尽快把一文说通,时间所剩不多了。”赵武卫看着李青溪那张八卦的表情,很是别扭地撇过头,这个时候还跟我问这个,没看到这都已经很明白啦!
“妈,你叫我干什么!反正我是不想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给你养老送终了?”秦一文一进去率先亮明自己的立场。
他是坚决反对去的,反正和平镇很穷,安置到哪儿还是很穷,有啥区别。
“你不想去就不要去,我在外面也听到了,而且一早上龙镇长就来家里问我了,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也就说出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让你潜到水中,要是稍有不慎,我的儿岂不是跟我永隔天涯。”
江琴摸着儿子如今这张棱角分明的脸,没有了以往肉嘟嘟的感觉,但是她从儿子的脸上看到了丈夫的影子。
两人都有一张坚毅果敢的脸庞,还有一双黑得让人心慌的眼睛。
“白云村毁了就毁了,大不了我带你背井离乡。他们要我儿子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事,我第一个不答应,我们现在就走。”
“妈,我们现在就走。反正我爸的骨灰也不在这儿,只可惜我爸的遗像没有带出来。”秦一文听到后大喜,只要老妈跟着他走,哪里都是一个家。
“走吧,在白云村的日子我也待够了,没有人情味的村子也该毁了。”
“只是我怎么听见你有啥事瞒着我呀?老妈。”
“你爸小时候跟赵武卫定了一门亲事,也算是你的小媳妇,只是一直没敢跟你们说,就是他的女儿赵紫莹,可是人家不愿意,当然我们秦家也高攀不起。”江琴懒得谈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