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是知道不知道，所以张道陵也不需要回答的这么清楚。倘若他偏要问，张道陵也不会回答他的。

毕竟这个回答，触及到了他的任务。

而且，张道陵都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了。寿王也不会傻到追问下去。

“警惕要到何种程度。”

没有直接问，倒是问了一下危险程度，这也算是给他一个猜测。

“将你想的最坏的带入就行。”这个问题没有触及到他的任务，回不回答还是看他心情。

而他能够想象的最坏想象那也只有…

“有这么严重吗？”

张道陵点了点头。

他说的严重自然是灭国，但他并不认为，有谁能够将大商灭掉。

东伯侯是他岳父，南、北伯侯虽不沾亲带故，但也不到那种地步。唯有西伯侯姬昌，难说了。

再加上其他一些小诸侯也已经蠢蠢欲动，或许，不久后，就会发生出一场内乱。

不过，他也不会全部相信张道陵的一面之词。毕竟二人只是刚刚见面，又不是熟人，不敢轻易将他所说当真。

虽然他说的话之中，大部分是对的。可，要动一位大诸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即使是一位小诸侯，他也不能仅凭自己的臆断，罢黜小诸侯。

变法是要变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或许未来有一天，他真的会让这位少年担任丞相吧？但现在，还太早了。

“你觉得，天下大势，对我大商是几分有利的？”

张道陵看着他那饱经沧桑的双眸，似乎从他的眼神之中读懂什么。笑了笑道：“五分。”

另外五分，自是在西岐。可他没有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

“哪五分？”寿王开始详细问道。

“良臣猛将一分、所占道德理性一分、百姓信服一分、截教一分。”

每一分，寿王都点了点头，表示张道陵说的没有错。“还有一分呢？”

张道陵指了指自己，“变数，也就是我，一分。”

变数，寿王可以理解，但他为什么是这个变数？这未免也太狂了吧？

“哼！另外六分在哪？”

“三教三分，命运一分，良臣猛将一分。”

三教，这说的是人、阐、西方三教，他可以理解，因为他们都是仙人，自然是可以划得一分。难道他们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吗？

命？原来命也不站在他们这边？

良臣猛将？对方难道有能够与大商媲美的人吗？

寿王听着后面的话，有些不屑。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找信的过的术士占卜。”

“正有此意。”早知道，他父王那可是有一名精通占卜的朋友，现在朝中任职。

只要他拉下脸皮，还是能请求对方占上一卜的。

咦？他现在为什么会和这个少年这么较真？寿王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

……

见到张道陵安全无损伤的从偏殿走出，张景岳总算是松了口气。

倒是看到寿王这幅愤懑的神情，张景岳感觉有心虚。

“你把寿王…？”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口，只好试探问。

“……”

“我和他聊天，其他没事。”张道陵撇撇嘴道。

“那就好！”

幸好张道陵忍住了，不然非得揍的他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