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咋了?一副死了兄弟的样子?”
维迪奥瞅着躺在草地上失魂落魄的左清酒。
左清酒木然的瞪着天空,眼中空无一物。
“牛战士,死了。”
维迪奥挑了挑眉,他还想着如何回答自己怎么从牢房里逃出来呢,看来是不用了。
“哦,那个恶念啊,节哀。吃甘蔗?”
维迪奥嚼着从身后掏出来的甘蔗,掰断了递给了左清酒一半。
左清酒就这样呆滞的躺在草地上啃着甘蔗,丝毫没有察觉任何不对。
恶念死亡?
可能吗?
维迪奥没有恶念死亡的经验,因为他的恶念早被自己吃了……
嗅嗅…
维迪奥疑惑地闻了闻空气,他闻到了一股和师傅以及小黑身上相同的味道。
那是一股比死亡还要恶心的扭曲、怪异的腐朽味。
“你需要一次除魔!”
维迪奥觉得有些不安,这种味道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只活了二十五年的年轻人身上。于是他扛起地上躺尸的左清酒,一块回了房子。
……
“张妈,你看他怎么了?”
维迪奥扛着左清酒,把左清酒看淡一切,宛若死咸鱼的脸给张妈看。
“这是……”张妈微微一惊,如海的眸子里有波澜掀起。
“大人……你看?”
优雅庄严的长裙缓缓拖动,她从虚无中走出,静静地看了一眼跟死咸鱼一样还在啃甘蔗的左清酒。
“灵魂被侵蚀了么…”
大人微微叹了口气,皱眉间,单手伸向左清酒的额头。
奇迹出现了。
一道散发着邪恶混乱的暴虐羊角虚影从左清酒身体中脱出。
一切负面存在皆被凝聚在这虚影中。
“封印。”
随着一声轻喝,虚影沉入地下。
“带他回去休息吧,没事了。”大人有些疲倦,但还是微笑着对张妈和维迪奥点点头,再度隐去。
维迪奥扛着左清酒把他送回自己屋子。
“咦!好臭!回去洗洗…”维迪奥把左清酒扔到左清酒的屋子里后退出房间,闻到自己身上沾染的那股腐朽恶心的气息后厌恶的回屋洗澡去了。
……
房子的最深处。
地下室中来了位新客人。
“小哥?还醒着么?”
禁锢中,邪神睁开了无意识的双眼,看向对面。
“你醒着啊,怎么不说话啊?被完全侵蚀了?意志力不行啊小伙子,这样怎么能干大事?…奈流那老大妈脾气也是!更年期到了就是可怕。真是一年比一年脾气差,一个化身都不够塞牙缝的还给我吞了…”
被封印了所有力量的邪神对面,似乎有个常年定居在此的住客,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话。
看得出来,这位住客很寂寞。
“咦?纯暗啊,你看,现在不就三缺一了吗?”
住客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有意思的事。
“怎么,你要打麻将。”
不耐烦的声音从住客身上传出。
“别想了,这孩子已经彻底被祂同化成信使了,自己的思维已经消失,打麻将不可能的!”
“啧啧纯暗小老弟,你这就小瞧了这孩子的意志力了,有依诺那孩子的帮忙,思维消失只是表面现象!”
住客艰难的举起沉重地枷锁,从身上摸出一副昆特牌。
“孩子,来一局昆特牌吗?”
无意识的邪神张了张嘴,不由自主道:“好。”
……
……
房子来了位新的牢友,但被关进了地下室。
对此,房子里的其余六位常客反应各不相同。
亚大叔有心去瞅了一眼,却发现那竟然是某个可怜孩子被撕裂的灵魂。
借他的铁锹终究是没帮他躲过这一劫。
獐婢是第二个去看的,尽管被地下室里的某个老家伙言语骚扰了一番,獐婢还是嚣张的双手叉腰狂笑着离开了地下室。
那个可怜娃终于也成了她的室友了!这下终于不缺血喝了!
天道没去看,听维迪奥说那是左清酒的元婴暴走了,需要镇压。
天道也就信了!?
最为懵比茫然的大概是小黑和因赛。
当他们得知那个人类的灵魂被封印了一半在房子里后内心是不愿意承认,且内心是卧槽的。
咋一人类就得到跟自己一样的待遇了呢??
他犯啥事了啊?
小黑无法自由行动,于是她便吩咐因赛去地下室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黑差点被那份极其浓郁的熟悉气息给吓死!
想见,亲人,和,见到,亲人,完全是俩码事!
小黑丝毫不怀疑当自己再次站到自己的创造者面前时会不会受到最恐怖的折磨!
祂会,并且完全乐意那样做!
伟大的奈流,乃是痛苦最初的源头!
唯有小可爱萨拉弗,特意去收集了些圣光雨水,想为地下室里受难的灵魂洗去污染,奈何起了反效果,那痛苦的嘶吼差点传出大流。
小可爱没有错,只是世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