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器眉头微皱道,“什么奇怪的车子,怎么个奇怪法?”
薛有财道,“这个车子都是铁制的,不用牲口拉,靠人拉。”
薛宝器眉头皱的更紧了,“人拉?把人当牲口用?那人不累死了?”
薛有财摇头道,“其实也不是拉车,准确的说是坐在上面,然后腿去蹬车轮旁边的东西,车就跑起来了,拉车的人看起来没有想象的累。”
薛宝器越听越糊涂,有些没了耐心,摆了摆手道,“你派几个人跟着他们,看他们最后去哪,一定要搞清楚面粉的货源。另外,乞丐的事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本来想恶心他们的,结果恶心了自己。”
薛有财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道,“这些叫花子,有奶便是娘,那个姓郝的叫花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副舵主,屁用没有,那些人有饭吃了,有地方住了,根本不听他的。”
薛富贵冷然道,“叫花子们闹事不行,就找些闹事行的,总之没有困难就给他们制造困难,去吧。”
“是,父亲。”薛有财说着转身出了屋子。跟着他一起离去的还有一直盘旋在他们头顶处的一只苍蝇。
自从面食店生意稳定后,余生没事时都会留在家里研究做白酒和啤酒,尝试烧砖和做水泥,学习各种新知识,只有在他“预感”有事时才会来面食店,今天他就来了面食店。余生来店后跟家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我不在时,只要有人来捣乱要钱,店里有的都给,不要当面硬来。”
果然余生刚来没多久就来了两个地痞,来收保护费,余生二话没说就照给。两个地痞顿感后悔怎么没多要。在他们转身离去时,跟着他们离开的还有余生放出的探测器。过不了多久余生也离开了,再回来时就把刚才给地痞的钱还给了店里,只少了几文钱。
如此这般,后来又来了几波地痞,每次都是差不多情况,地痞走后不久,余生就会带着差不多的钱交回店里。店里的女眷们也注意到了一个特点就是来的地痞都是新面孔,来过的基本上就没再来了。每天来的地痞数量与日递减,到了第八日,就没有地痞再来光顾了。
坊间的地痞界正快速传播着一个怪事,涿城七成地痞最近都被敲伤了一条腿,需要养上几个月才能彻底好。地痞们惊奇的发现,这些人伤腿的过程和程度惊人相似,都是经薛有财介绍先去草帽面食店捣乱勒索,顺利拿到惊人的保护费,返回的路上或回去后不久再次遇到薛有财,然后不由分说被他麻利的打晕,等醒来后发现钱没了,腿伤了,大夫说是腿筋受伤了,静养几个月就能好。
于是乎这些受伤的地痞的亲朋好友开始结队找薛有财要说法,但薛有财却说打伤腿的事情不是他做的,每天都龟缩在富贵米食店总店里不敢露头。探测器将富贵米食店外抗议者群情激奋的场景传回余生脑海,后者会心一笑。看到自己的杰作取得这么优秀的效果,余生很欣慰,目测这次米食店能消停一阵不再折腾了。
其实,余生清楚事情的全过程。在他通过探测器了解了薛宝器父子的鬼主意后,他就想好怎么应对了。薛有财联系地痞的过程他通过探测器全部了如指掌。那些地痞从面食店勒索完离去后,他就跟踪他们到没人的地方,用软衣的变色龙乔装功能让自己的脸看着跟薛有财的一模一样,然后掰伤地痞们的腿,拿回被抢走的钱物,只给他们留几文看大夫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