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该死的熊孩子。”
又是一阵吵闹过后,谢松坐在席子上,手揉着疼痛不已的脚。姜洵气呼呼坐在另一边,双手揣胸。
刘丰年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顿感一阵头痛。
为了缓解气氛,刘丰年先转向谢松这边:“师兄,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谢松语气别扭:“你们参加宴会不带我,难道我还不能自己来。”
“不是!”刘丰年赶紧辩解:“我们走的时候,你不在宗门,我找不到你,所以······”说到最后,他面带愧疚。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却好像他做错了一般
谢松看他这模样,摆摆手道;“算了。”
不再追究这件无谓的事,谢松看向对面的姜洵:“你不给我介绍一下?”
“师兄,这位是姜家小公子姜洵。姜洵,这位是我师兄谢松。”
简单介绍几句,刘丰年有心让他们二人自行解除误会,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阵无声过后,谢松首先发难:“姜洵?姜家哪一脉的?”
问及出身,这可是姜洵最为骄傲的。“当今姜家家主是我爷爷,那边那位姜源是我堂兄,哼哼,怕了吧”
怕?根本不在怕的。
自从上次在大田村碰到雷季和姜源后,谢松就好好了解了一番姜家。
姜家势力庞大,在东域各地都有支脉,越靠近姜水地位越尊贵。沿姜水逆流而上,情况亦是如此,姜家主脉就在姜水源头。
姜家当今家主育有七子,这七子又各自孕育子女,如今孙子辈的没有五十也有三十。
区区一个家主之孙就想让自己怕,怎么可能?
谢松笑笑不语。
姜洵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不屑,不由反击:“刘丰年,你这师兄怎么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在神桥踏步,连你都不如,怎么还意思自称师兄?”
刘丰年在花灯镇击杀鱼妖后,便已突破神桥小境。谢松当时就感叹他天赋之高,此刻目光有些黯淡。
刘丰年立马急了,跟姜洵道:“不是只有修为高才能做师兄的。师兄最重要在一个‘兄’字。师兄待我亲厚,如同自家小弟,他便是我永远的师兄。”
姜洵被这一顿言语说的愣了愣,一时竟反驳不了。
谢松一掌拍地站了起来,撸起袖子,气势汹汹:“你这熊孩子,就你厉害是吗?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姜洵目露鄙视,大声:“道宫!”
谢松顿生火气:“道宫又如何?偌大一个世家用丹药堆起一个道宫不算难事,反正也是最垃圾的那种。看我今天不教训你,揍得你哭爹喊娘。”
姜洵如此年纪跨入道宫境,确实是机缘巧合,不是他自己修来,因此最听不得这话。
他蹭地站了起来:“来啊,谁怕谁。让你看看究竟是谁揍谁。”
两人互相叫嚣,声音越来越大,就是不动手。
刘丰年站在中间劝劝这个,劝劝那个,效果甚微。干脆一屁股坐下,反正也打不起来。
你们吵吧,我累了,让我歇歇。
砰砰两声,两只拳头落在谢松与姜洵头顶。
两人同时向身后看去,却见自家大师兄和自家堂兄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微笑看着自己。两人立刻乖巧起来。
流云刚和姜源等人论道完毕,睁眼却看到自家师弟在这惹是生非,顿时尴尬。为避免宴会主家发怒,赶紧过来教训谢松。
流云拉着谢松给姜源一顿道歉,再把他拉过一旁进行说教。剩下刘丰年一个人在这不好意思,也跟了过去。
太玄门三人走远后,姜源才自言自语:“这太玄门大弟子果然不同凡响,假以时日,或许能真的踏出那一步,接续整个修行界的前路。
小弟子刘丰年也是天资聪颖,身具不凡。当然你也不差,太玄门果然多人才。至于这个谢松,你怎么看。”
“谢松此人,假人假面,善于隐藏。平常在宗门内就是两个模样。
在长辈面前,他卖弄乖巧,讨他们欢喜。在那些小辈面前,却是不可一世,看他人如稚儿,自认为高高在上。”
在姜源身后,雷季回想起以前谢松做过的事,缓缓出声。
姜源哦了一声:“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