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林越,拜见张先生。”
张仲景一抬头,见是林越边笑了。
“林军师快快请坐,二位将军也快快坐下,老朽今日偶见黄将军入城,特把这位将军请到府上医治,冒犯了。”
“老先生这是哪里话,先生一生行医,悬壶济世,如今如此年岁尚不忘下病患,晚辈钦佩之至啊。”
“林军师严重了,军师能否给老朽讲一讲这位将军,初见之时见他身上满是刀伤,箭上更是不少,解他战袍时,满是血腥气,都已浸透啊,老朽还是第一次见一位这样的将军。”
“黄将军,其中缘由你比越知晓的多,还是你讲与老先生听吧。”
“是,此位将军姓郑名岚,字伯青,刘度率四万大军围攻衡阳城,郑将军麾下只有一万余人,不过愣是与刘度僵持了七七夜,郑将军日夜留在城楼上指挥,我等见他时,已然五日未眠了,而那一万多人也只剩他一个活人还在城楼之上。”
张仲景听完回头看了郑岚一眼,不出的心酸。
“自汉末十常侍起,黄巾起义,再至董贼乱国,多少生灵涂炭,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命丧刀下,仲景乃是行医之人,不知见过多少,可叹老朽却是医不了下啊。”
几人听完后也是低头不语,尤其是林越,他从和平的后世而来,梦想总是戎马下,指点江山,可如今到了这乱世,却是这么的苦痛,从自己的第一次领兵,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看见别人被人杀死,那是多么的残酷,可是,没办法。
“唉……太平盛世,大汉光复就靠你们这些后辈了。”
“老先生……越定会让百姓早日见到太平盛世。”
“咳咳……”张仲景身后传出来两声轻咳。
“郑将军醒了。”
郑岚悠悠转醒,见身旁是一老者,他此时头疼不已,全身无力,模糊点视线往一侧扫了扫,总算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军……军师……”郑岚忽怕这是一场梦,便伸出手来去够林越。
“伯青,越在。”林越握住郑岚的手,坚定的看着他。
“军师……衡阳……守……守住了……”
“是,守住了,伯青,你立了大功啊,此次若没你,越之性命堪忧啊。”
“马将军……可在长沙?”
“她在,多亏伯青让她回长沙报信,多谢。”
“能……能为军师效力,是岚的荣幸……”
“伯青,幸亏张仲景张老先生给你调养,不然你还得过几菜转醒,好了之后,你可要重谢啊。”
“张仲景……可是名医张老先生……?”
“正是。”
“郑岚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待岚好转时,必磕头拜谢。”
“将军言重了,老朽本就是行医之人,救将军性命本就分内之事,哪里要谢,将军康复,老朽就心满意足了。”
“军师……刘度有靠山……”
“越知道,是东吴,如今迷局已解,我等明日便可回襄阳了。”
黄忠此时过来给郑岚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全部讲给了他听,郑岚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军师……岚帐下那一万五千人……全都战死了……”郑岚握住林越的手又紧了一分,这在他心里是个痛,无比大的伤,他的眼角,已经泛出了眼泪。
“越知道,他们都是大汉的英烈,都是大汉的英雄,放心,越会好生安葬他们,抚恤他们的家眷,伯青,好生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