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天眼神一凝,那天人有点多,酒也喝了不少,再加上那时还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唐天,但他记得很清楚,那天的场景就跟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所以,他知道,这些话他根本没有说,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说过这些话。
很显然,他被人阴了。而阴他的人就是当时还跟他称兄道弟,恨不能立即结拜的那帮人,至于谁,唐天不知道。但想来肯定不止一个。当时的许多细节存在着很多疑点,就连他为什么能穿越到这个唐天的身上。估计也跟当时的情况有关。
“那天喝的有些多,当时说了些什么记得不太清楚。但像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说呢?大人,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说被人给利用了?这明显是有人在挑拨我父亲与陛下的关系吗?要知道,我唐家,可也是我大唐帝国先祖一脉。怎么可能说这些忤逆的话。”
“可事实上,那些话小公爷是说了的。而且还传到了朝堂之上。所以,小公爷,我看你还是认了的好,要不然真要对质起来。对国公爷可不好,到时候时候陛下龙颜大怒。那就可不是小公爷你一个人受罪了。”
“混帐。”这阴森森,赤果果的话若怒了唐鹰。手旁的茶几在他一怒之下被拍了个粉碎。骇然的目光直冲那名说话的官员:“当着我面冲我儿逼供,真当我唐鹰老了?提不动刀了?还是说这大唐都是你们的天下了?可以为所欲为了?时不时一会儿就得当我着我唐鹰的面对我儿屈打成招了?”
旁边一人赶忙相劝:“国公爷息怒,国公爷息怒。下面的人胡言乱语,你别计较。大家都是为陛下办事儿的。哪能说什么就是什么呢?这不也是想把事情办利索了。好到陛下那儿交差嘛,您说是不是?要不然我们不好向陛下交差,国公爷您也无法向陛下解释嘛。”
软中带硬的话让唐鹰更是恼怒:“用不着你们交代。我自会向陛下交代。这里是国公府。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送客。”
说完,唐鹰起身,叫上唐天。转身往后院而去。
看着唐鹰拂袖而去,这几人也感到羞恼。气冲冲走出国公府,很是难堪。有人更是大骂出口:“真是嚣张,真以为还是以前?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次是有人想动你。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王兄,慎言。这件事儿可不是你我所能参合的。小心脑袋搬了家。走吧。如实向陛下汇报去。剩下的不是我们能管的。也管不了。”
内宅,唐鹰的书房,二人坐下,管家来福为两人上完茶水,关门出去。书房顿时安静了下来。两人坐在那里。都不说话。唐鹰脸色阴沉,唐天也是一脸的正色。
“察觉到了?”
“恩,察觉到了。”
“唉!树大招风啊!咱爷俩的日子以后不好过喽。”
“哼!怕啥,他们还真能把我们咋滴?大不了咱们离开。这破国公不当也罢,有名无实。”
“哪有那么简单,功高震主啊!现在不光是那帮酸儒想要弄咱爷俩。还有别人,甚至连陛下也起了心思了。”
“真让人寒心啊。父亲大人边疆镇守十年,这才换来我大唐现如今的安逸,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继承了原唐天所有记忆的唐天,很清楚父亲唐鹰对于整个大唐帝国意味着什么。也知道父亲如今的艰难处境。
唐鹰有些消沉的拿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整个大唐军方的中高级将领,有三成多是我的部下。朝堂上也有不少我以前的门生。他们怎么可能不忌惮?陛下又怎么可能放心我。唉!就算我现在回到京城,被封为国公,挂了闲职,也没用的。除非我们爷俩都死了。不然说什么他们的都不会安心的。”
唐天一惊:“什么?他们真的敢这样?不怕引起民变?父亲,咱们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还是要早做打算。要不然,咱们还是离开京城。去南疆,那里的南疆军可是您的嫡系。到了那里,咱们就不用担心了。”
唐鹰哈哈一笑:“小天,不用这么紧张,他们现在还不敢动我。最多就是敲打敲打。在他们还没有把我的那些部下都调整完之前,他们还不敢动我的。而且,我在京城才能让他们放心,真要是离开京城了,那就会逼的他们破釜沉舟了。那反而会出大事,大唐帝国这千年的辉煌来之不易。为父也不希望因为内乱而毁之一旦啊。”
说着,唐鹰看着唐天,眼中的疼爱漫溢而出:“天儿,我是不能离开京城的,但是你必须的离开了。咱爷俩不能都陷在这里。咱们国公府唐家现在就剩咱爷俩了。万一为父有什么不测。以后还得靠你来为我唐家传后啊。”
轻轻拂了拂唐天的肩膀:“你今年也十八了,也该出去闯闯了。这几天你收拾一下。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人安排你离开的。”
唐天有些着急:“不,父亲,我不能离开。这样你太危险了,就想您说的,只有我们都在京城,他们才会投鼠忌器。万一我离开了。他们会怎样谁都说不好啊。再说了,现在还闹出这么一件事儿,摆明着他们是想准备动手了啊。哪天我还奇怪呢,平常不常联系的那几个,怎么会突然邀请我去赴宴,这都是早就设计好的啊。我这一走,不正好让他们有了把柄,到时候对我们可就更不利了啊。”
“哈哈!”唐鹰欣慰的大笑:“好,好,好,我儿能有这番见识,也不枉为父这番心血。放心吧,你且安心去就行了。剩下的交给为父,明天早朝,为父自会与陛下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