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当董栗再次睁开眼睛时，痛苦就是他的全部体验。

疼，全身都疼，全身的骨头好像都散架了一样，后脑勺完全没有了知觉，大脑极其刺痛。

“嘶……我这是没开伞吗？”

感受着全身的状况，董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睁开干涩的眼睛，扑面而来的就是刺鼻的血腥味，他目光扫过，眼前的头盔面罩已经破碎，玻璃渣子划破了他的脸。

发生了什么？

董栗眨了眨眼睛，力气快速恢复，他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以地上爬了起来。

眼前是残垣断壁的废墟，遍地都是血迹和尸体，天空乌云密布，云层上还残留着一道白痕，董栗知道那是飞机留下的尾迹。

周围的一切都提醒着他这不是幻觉。

“呼……跳伞出现失误……伞绳被莫名的东西扯走了……头盔破损，理性值检测系统损坏……”

董栗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自身的情况，暂时松了一口气，头盔上极为重要的理性值检测系统损坏了，运动辅助系统也出现了问题，但值得庆幸的是战斗系统没问题。

“呼叫421小队！重复，呼叫421小队！我是队长董栗，马上汇报各自的情况！”

无人应答，通讯频道里一片死寂，连一丁点杂音都没有。

董栗的心跳猛然漏了半拍，他下意识的去看手腕上检测异常灵气值的仪器，却发现仪器的电子示数卡在了“000”。

“坏了？”

董栗的眉头顿时皱紧了，他看了看寂静的周围，把通讯频道切到了卫星频道上。

“喂！呼叫总指挥部！呼叫总指挥部！这里是421小队，这里是421小队……”

无人应答，通讯中依然死寂。

董栗的额头微微见汗，他意识到不对劲，摘下头盔，直接把身上的装备调成了“战争模式”。

“呼叫集团军！呼叫集团军……”

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