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箭如飞蝗!眨眼间,四箭齐至!将离张希最近的几个黑山军射死!
曹性扔弃弓箭,面容肃杀,挺枪跃马,突出战阵,拍马如飞。
作为吕布麾下骁将,曹性虽未像张辽宋宪一样,获得大宛国的汗血宝马,却依旧是大宛马中最上乘的战马,马身高大,将几个倒霉的黑山军撞飞,长枪如影,飒飒而下,眨眼间刺死几人,逼退了偷袭的李大目,曹性驱使战马,将张希护在身后,面容冷峻的望向七员黑山战将,厉声道,“我家主公昔日搦战鲜卑数十员战将,尽数斩杀。曹某不才,今来试试诸位的兵刃,尚且利否!”
李大目等诸将狞笑着围了上来,与数十个黑山军,将曹性团团围住,兵器从四面八方探出,曹性弓马娴熟,久练武艺,虽弹指间身中数刀,血流如注,却陡然激起了凶性,咆哮嘶吼间,长枪有去无回,只攻不守,骤然杀了数人,战马周转之际,眨眼已数个回合,李大目胸口中枪,王当手臂受创!
见曹性视死如归,张希也激起了战意,挥刀驰援曹性,与黑山诸将战做一团,纵然敌众我寡,短时间内不落下风!黑山军势大,将先锋军团团围住,先锋军缺少了诸将,乱作一团,岌岌可危,外围的百余名士卒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终究是黑山诸将人多,随着时间的推移,曹性愈发难以抵挡,战甲被砍坏,受了几处重创,脸颊苍白,咆哮声也愈发微弱,只是那双眼眸,充斥着暴戾的杀意,越发浓厚。
张牛角被曹性一枪逼退,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曹性,多少年,未曾见过如此有血性的官军?上一次见,还是在冀州,见过皇甫嵩卢植如此作态,不禁出声问道,“喂,河东什么时候出了你这号人物?怎么没听过?”
“呸!老子不是河东人,乃是五原成宜人!骠骑将军麾下骁将曹性是也!”曹性呲目怒喝,不由分说,挺枪就刺!
诸将闻言,面面相觑,作为小渠帅中实力和势力都较为强劲的白饶讪讪一笑,故作镇定道,“不可能,骠骑将军前些日子,大军开拔去了上谷郡,怎么会来这里?这人定是冒充!”
忽然,一员身姿雄壮的武将骑着高头大马领百骑,疾驰而来,手持一杆开山大斧,威风凛凛,大喝道,“贼将休得猖狂!河东徐公明来也!”
李大目缓过神来,嗤笑道,“徐公明?没听说过,看我李大目取你首级!”
话毕,拨马领着麾下数百员黑山军上前,拦住徐晃去路,两马愈来愈近,徐公明高举开山斧,一双眼圆睁得溜圆,宛若雷公,骤然一声大喝,声音洪亮!开山大斧携带着怒雷之势,骤然劈下!
“区区蟊贼,安敢搦战?死来!!”
两马交错,一杆断裂的枪头掉落在地,紧接着,一个斗大的脑袋骨碌碌滚落下马,再看时,李大目无头之尸已然无力倾倒。
李大目麾下的黑山军大惊失色,被徐晃挥军一路掩杀过来!
一员小将,手持一杆长槊,策马突出战阵,当先杀至黑山诸将面前,此时,黑山诸将尚且在一片震惊之中,犹未反应过来,小将已然杀至面前,张牛角反应过来,当先挺刀,拦住小将,两人战作一处,不十回合,张牛角被杀得大败,身中三枪,弃刀而逃。
此时诸将都已反应过来,一边呼喝部众将这些人团团围住,一边亲自上阵,敌住小将。
小将抖擞威风,长枪翻飞,与诸将战成一团,虽是左支右挡,狼狈不堪,却不见受伤!
见突兀冒出的小将,尚且如此武勇,徐公明领百人骑兵,各个悍勇无敌,所向披靡,解了曹性张希之围,白饶大惊,扬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