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散朝!”
一众文武官员纷纷散去,典军校尉曹操与袁绍携手前行,正谈笑着。
“本初,汝之所言,过于花哨,如那坊间传闻,弄虚作假,你说吕布有上将之姿,吾却信,汝言其能于万军丛中,如无人之境?吾却不信,汝定是戏弄与曹某。”曹操脸上带着浓郁的忧愁,“本初啊,此是琐事,不必多谈,不如且论论乌丸之祸?”
“昔日吾虽多有夸言,可这事,吾却不曾作假,怎的你却不信?”袁绍言之凿凿道。“乌丸之祸?有吕布将军在,胜之易如反掌!”
“哼。”曹操嗤笑,看向袁绍道,“本初兄啊,你啊,定是看中了吕布外貌,与其名声。”
“嗨!孟德,汝怎能对吾有如此偏见?”袁绍怫然不悦,撒手离去。
“本初兄莫气,莫气,是吾失言了。”曹操连忙拉住袁绍,致歉道,“还请本初兄原谅小弟孟浪,今夜,就小弟做东,请本初兄歌舞坊一聚!”
“哈哈哈,好!”
两人正行间,忽见大殿外,人群簇拥成圈。
“这是……?”曹操疑道。
“必是吕布在其中也。”袁绍笑着拉起曹操手,就要往里进,道。“走,孟德,你我与吕布,可相识一番。”
“人家乃骠骑将军,位列三公,如今假节,何其尊贵?岂是你我两个校尉所能高攀?”曹操自嘲一笑,拉住了袁绍。
忽然,人群散去,现出一员武将,正是吕布,吕布环视四周,大松一口气,望见曹操时,眼前一亮,快步向曹操袁绍二人走来,施礼道,“布见过二位,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真是吕布之幸。”
“嗯?”曹操敛容,整理仪容,正色道,“将军亦知曹孟德乎?”
曹孟德之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非遇到刘备这个硬骨头占据地利,据守川蜀,孙权这个东吴大帝依仗长江之险,镇守东吴,哪里轮得到司马氏的晋朝出现?
今日得见曹操真容,纵然相貌并不如身旁袁绍出众,却依旧是…算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恩。”吕布点点头,笑道,“孟德,本将出兵征讨乌丸,你有何策,但说无妨。”
论及军事,曹操几乎脱口而出,胸中之策,滔滔不绝,言道,“将军,依曹某愚见,乌丸、鲜卑、匈奴,诚不足为虑,平之易也,此等外族,大杂居,小聚居,通常不相往来,不成气候,因而,昔日檀石槐雄踞漠北,割据汉土,其身死后,鲜卑一统之势,即刻而散。原何?无粮尔,纵有牧畜,捕鱼,却缺少盐巴等,归根究底,乃大汉附庸也,其因利而暴,只需胜其大军,许以利益,加以抚慰,其必离心离德,届时,丘力居之头,可奉上将军也。”
“至于匈奴?其老单于虽死,仍有其子,其侄,如今臣服大汉,屯与河东,令其缴令,统御匈奴,匈奴自然臣服。归根究底,只要将军一战得胜,其不足为虑,若将军一战而败,其必不惧汉人之威也。”
不愧是魏武大帝,见解独到,一语中的。
就像是击败和连之后,杂居在并州境内的鲜卑人、匈奴人很少能团结一心反抗,都被吕布逐个击破,驱逐出并州境内。
这就是外族的根本所在。
他们是人数多的时候,杂居,所谓杂居,是几个部落杂居在一起,没有首脑,各自为政,这也就造成了,在没有一个英明神武的头领之前,这些外族人很少团结在一起。
就算是团结在一起,只要一场大大的胜仗,就可以击溃他们谋反的贪利之心。